昨晚守了一夜，乔落苏还是困得不行，送走徐明就趴在床边忍不住睡了。

直到迷迷糊糊的，觉到一阵温碰到她额，鼻尖，再轻轻挲她脸颊。

她瞬间醒了过来。

惊喜的目光对上另一双温柔邃的，乔落苏鼻一酸，眶红红地笑声：“你醒啦？”

“嗯。”男人嗓音还有哑，带着药味的手依旧轻轻挲她脸颊，“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乔落苏将他的手捧起来，放在嘴边呵气，想起昨天这只手冰凉的，心里还觉得不太真实，“等一，我叫医生。”

“不急。”陈嘉遇握住她准备摁铃的那只手，此刻虚弱得连床都起不来，望着她的睛却分外灼灼，“我不想看别人，只想看你。”

乔落苏眶一，忍不住一滴泪淌来。

“哭什么？我又没死。”陈嘉遇用指腹抹过她的，“我说过要跟你白偕老，就绝不会言。”

是啊，说过要白偕老，一辈在一起的。

为什么她差就先违背诺言了？

“对不起。”她的泪落在他手指上，“你是不是看到我发的信息了？是不是因为那个你才——”

“什么信息？”男人轻声笑着，面疑惑，“我没看到。”

乔落苏一怔，随即松了气：“没看到就好。”

陈嘉遇依旧目光灼地盯着她，神里带着询问。

她微微垂眸，说：“没什么，我就是那天晚上心不太好，脑也不太清楚，胡说八的……你别看。”

男人里多了丝兴致：“你这样说我更想看了。”

“不行。”乔落苏朝他伸手，“把你手机给我，我删了。”

陈嘉遇笑了笑：“我手机不在这儿。”

乔落苏想起他们任务都要手机，默默地松了气。

“我还是叫医生过来吧。”她说，“早上医生才嘱咐过的，你醒了第一时间叫他来。”

陈嘉遇眯了眯眸：“好。”

乔落苏摁了床的呼唤铃，没多久，主治医生就来了。

检查过他的指标后，满意地笑：“到底是空军飞行员啊，这素质，我看没几天就能活蹦了。”

顿了顿，又说：“不过颅手术的恢复期还是比较久，你短期不能上飞机。手术对分神经功能也有影响，暂时避免床走动，上厕所什么的让你老婆扶着啊。”

乔落苏听着一愣：“上厕所还要扶着吗？”

陈嘉遇好整以暇地看向她：“医生的意思是，扶我过去。”

“……”乔落苏这才明白自己想歪了，脸颊瞬间起来。

陈嘉遇懒懒笑着，握住她手问医生：“能去晒太吗？我都快躺发霉了。”

“行。”医生，“我一会儿让人个椅过来。”

“还得椅？”陈嘉遇皱了眉，“我几天能自己活动？”

“这个说不准，要看恢复况。”医生沉思，“不过你这素质应该快的，注意休息和饮营养，之前有个飞行员跟你况差不多，四五天吧，不到一周就活蹦了。”

乔落苏了谢送医生去，把床板给他升，让他坐起来活动活动上半。

过来时她只带了个包，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要在这陪他好久，却没有任何换洗衣和生活用品。

悉心叮咛了几句让他自己不要动，准备去超市买儿。

走之前想起医生的话，问：“你要去厕所吗？”

陈嘉遇靠在床上，漫不经心地勾着：“要。”

男人笑起来的模样依旧那么欠揍，可当乔落苏搀他床时，才真正觉到他此刻的虚弱。

即便他很努力地用脚支撑自己，却还是大半重量都压在她上。

陈嘉遇看着瘦，却不是那的瘦，上肌实又多，重也惊人。乔落苏一气，咬着牙将他搀到桶边。

刚要转离开，被这人搂住腰，落又沉又坏的笑：“去哪儿？不帮我扶着？”

“……你自己扶吧，氓。”乔落苏红着脸从他胳膊底钻去，关上卫生间门。

陈嘉遇刚完手术，为了好好恢复也不敢来，上完厕所乖乖地被她搀回去。

乔落苏为他把床板调到最舒适的度，才离开病房。

听见门关上，陈嘉遇摁铃叫来护士，借用手机给徐明打了个电话：“有空把我手机拿过来。”

乔落苏突然想起来忘了件大事，着急忙慌地开和陈嘉遇的微信聊天记录。

信息已经不能撤回了，她一路疯狂戳屏幕，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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