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辰轻轻了一气，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

“狼狈为。”见没人搭理她，君侑靠到了座椅靠背上，“不会又好上了吧？”

那些原以为早已忘却的回忆，此时快要将她淹没。

啊，老人见面。

“对不起。”

崔雪宁垂睛。她记得君侑抱住自己的样——君侑站在天台，漫天大雪，她的睫上都沾着雪。“你和她不会幸福的……”

比起和文雅辰的初恋，那段更像永无止境的战争。君侑的掺杂着占有和控制，而她也在不断地抗拒与妥协之间摇摆。直到有一天，君侑看着她说：“你只喜她，对吗？”

“单方面啦。我昨天还在电视上见过你。”她听见自己说，故作轻浮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能听不自然。

但崔雪宁不到。

如果是一个成熟的人的话，这时候可能会笑着加上一句“如果当初的我就是现在这样的话，我们就不会分手吧。”

“以前的我会怎样？”

以前的她可能会在这样的注视到窒息，但现在的她选择直视回去。

“很有你的风范嘛，”君侑撑着调笑，“不要再打官腔了 。”

见没人接话，她直直地穿过会议室，坐到了崔雪宁边，“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分手的场景涌崔雪宁的脑海。文雅辰站在公司的天台上，背对着她，夕将她的影拉得很，“这样的恋对我们只有坏。”哪怕她哭喊着挽留，文雅辰也只是叹着气抛一句“这正是我们分手的原因”便匆匆离去，留她一人在寒风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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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说了什么已经被其他回忆掩埋，她唯一能记住的只有那天君侑脸上近乎哀伤的柔表。

团停止活动后，君侑先是当了两年律师，之后又跟着谢元当起了制作人。不用再扮演指定的角，她终于可以淋漓尽致地展现自己的刻薄与轻浮。但看在她的能力不错，负责的女团能和谢元相抗衡的份上，谢老板也只能睁一只闭一只。

夏佐站在门，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无人的座位上。不仅容貌，神也与之前并无二致。笔的黑大衣上，别着一枚与她睛同的绿宝石针

“不需要歉。”君侑轻声说，“我早知你是这人。”

似乎对自己制造的尴尬氛围毫无察觉，又或许是刻意为之，君侑翘起二郎，富有节奏地敲击着会议桌的边缘，“这次重组你们都答应了？”

“我觉得好的。”文雅辰率先回答，声音柔和，“毕竟是十周年……我也很想和大家重聚。”

“嗯……”文雅辰用指着思考。又是一个勾起崔雪宁回忆的动作。“你会说‘我全世界第一喜！’”

文雅辰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确认什么，“你喜吗？”

被她打断而未完成的句消散在空中。崔雪宁能觉到文雅辰的目光在自己和君侑之间游移，那视线仿佛带着某重量，即将把她压得不过气的重量。

门被推开的声响像一把快刀，斩断了两人间张的气氛。君侑原本自然的神也在看清会议室中的景象后微妙地迟滞了一瞬。

闻到熟悉的香味，崔雪宁叹气，“随便你。”

君侑转离开家的背影，和记忆中文雅辰离开天台的背影重迭在一起。

“你变了很多。”文雅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惆怅。

崔雪宁张地跟着气。她隐约觉到文雅辰接来要说的话会很重要——从她微蹙的眉，从她抿的嘴，从她中闪烁的犹豫，她都能知到。

“你呢？”突然的问话将她带回现实。崔雪宁抬起，转向对方，“差不多也是这样吧。”

“其实我很抱歉——”

彼此的呼声睡，还有最后一次以恋人份相时的亲吻。

哪怕曾经无数次说“我喜你”，但面对此刻的文雅辰，崔雪宁却觉咙发，“……你的演技很好。”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打断了她的回忆。

“不不不……”否定的话在看到文雅辰温柔的神后戛然而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声音轻得几乎要消散在光里。

文雅辰微笑，“太正式了吧？以前的你不会这样。”

君侑双手环站在门，饶有兴趣地打量目光你来我往的两人，“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