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女儿，本拿不到生育指标，估计这辈就这一个女儿了。

嘴上遗憾，夏万辉邮过来老太太跟孩的合影，夏母抱着小孙女，照样见牙不见。

改革开放以前国还没什么彩照相机，但有一技术，叫照片上，可以钱给洗来的黑白照片上。夏万辉邮回来的就是这，还把夏母上得年轻了不少。

夏芍拿着照片和信，发现夏万辉当初大概是没抢过她，特别喜跟她晒妈晒娃。

他一个校官，都快升团级了，人也三十好几，竟然还这么幼稚。

夏芍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然后也给夏母写了封信，问夏母什么时候回来。

信上她还特地提了一句——隔小孙喊你回家发财。

也不知夏万辉看了会不会脚，他一个越来越成熟稳重的军官脚，估计会很有意思。

没想到还没收到回信，孙清先来喊她发财了。

当时两个孩正在另一个屋里写作业，因为爸爸没在家，还懂事地先帮妈妈刷了碗。

夏芍翻着连环画，写字桌上还放着广播，孙清一门就问：“你这是听呢还是看呢？”

当然是看，夏芍放广播，主要是想留心一什么时候恢复考。

她只记得是77年年底，哪一天却不是很清楚。去年那十年结束，蔡家老太太就被放回来了，只是受到的折磨不轻，人疯疯癫癫，已经不正常了。

上个月老太太过世，蔡家算是彻底散了，小虎也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就是他年龄小，乡时间短，要想回去，恐怕得等明年知青大批量回城。与其等着，还不如试试考大学，毕竟今年这一批大学生招生晚，三年半就能毕业。

当然这些就不用跟孙清说了，夏芍只是把连环画盒推过去，“你要看吗？”

“快拉倒吧，我你还不知？一看书就犯困。”

孙清在炕边坐，一面听着广播一面问她：“我记得你还有个房空着，往不往外租？”

“租啊。”夏芍说，“你有人要租？”

她何止是那一房空着，陈寄北转了销售以后，每年拿回来的提成比工资还。趁着那十年结束知青又没回城，她又挑那便宜的买了好几，就等着当包租婆了。

“以前总给我带人那个小胖妈妈你还记得吧？她家那小胖要回来了。”

那个小胖夏芍当然记得，每次刚成为全书店最让人羡慕的崽，回就遭遇她这个大王，被得哭唧唧，还几度怀疑人生。她没忍住一笑，。

孙清大概也想到了，“这一晃十多年，那小胖都大了。他乡早，今年二十六，转过年就得二十七。他妈着急，让他一回来就结婚，正在给他找房。”

“那你找个时间，让她过来看看。”夏芍答应得很痛快。

孙清一听，突然压低声音，“你说我那衣生意是不是也能了？”说着往胳膊上一比，“我看街上都没人红袖标了，也没人再整那些举报信，到抓人。”

小老百姓生活得简单又朴实，不在政治中心，对那些大事总是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