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夏母没持，走的时候只带了生活用品和换洗衣。

临睡前，承冬认认真真去给夏母打了洗脚，还用小手试了温。

“嗯嗯。”半夏用力，还举起胖手指，“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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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二天孙清就来跟夏芍吐槽，“大回家跟我闹，问我他有没有舅舅结婚，也要去参加婚礼。我几个哥早结婚了，上哪给他找去？他竟然问我能不能换你妈妈。”

平时妹妹哭，撒，爸爸都是哄妹妹多一些。他还以为爸爸更喜妹妹，没那么喜他。

难得自己挣了钱，夏母又何尝不惋惜，走前还特地把那钱给了夏芍，“妈只有这些。”

“我怎么听说夏婶儿要走了？”吐槽完，孙清低声问她。

火车转船，船又转汽车，到了夏万辉队所在地，两个崽兴奋劲早过了。

夏母望着外孙，眶突然有些。

大也是有意思，每年都要闹几次换妈妈。

夏芍一听就知半夏这个小话痨肯定没憋住，跑去跟小伙伴说了。

两个孩都快忘了这事了，让他一提醒，又想了起来。

半夏一听睛就亮了，望向妈妈。

发现她饭比孙清好吃要换，发现她家里玩的东西多要换。有一次调被打了，抱着小被就哭着跑了过来，一听说爸爸买了玻璃弹珠，又颠颠儿跑了回去。

夏芍无奈，“万辉是说要接她过去养老。”

夏母一怔。

夏万

时间十一月份，夏万辉又写了一封信过来，请夫带着孩去参加他的婚礼。如果两人实在不时间，就请将夏母送上火车，他去大连接人。

承冬乌黑的睛里满是定，“我也会有息，也能接姥姥享福，姥姥能不能不走？”

承冬却彻底蔫了，因为他舅舅……啊不，是船。

孙清不免惋惜，“我还想跟你说夏婶儿针线活好，让她白天闲着没事多跟我呢。她这一走，以后你们都上班，孩也去上学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半夏立即抱住了姥姥，“这是我的姥姥！谁也不许抢，舅舅也不行！”

夏芍本就打算去看弟弟结婚，但闻言还是故作沉，“那你俩得好好写作业。”

晚上回到家，夏芍发现儿比中午走的时候神了不少。

见他呆愣愣站在那里，半晌忘了说话，也忘了动，陈寄北脆把儿抱起来，斜放在车前杠上，“走，爸爸带你们拉会儿大宝杠，再送你们去学校。”

承冬却很执着地把她到炕边，看着她把脚泡里，才仰起，“姥姥，我也会有息。”

夏芍哪能要，又给她了回去，走时东西也没拿太多，“路远，还带着孩，东西拎多了不方便。妈你要真决定在那待，等从关里回来，我给你邮过去。”

半夏还勉打起神，“舅妈呢？我要看小舅妈。”

“一起回去一趟吧。”陈寄北说，“正好承冬和半夏放寒假。”

男人仿佛什么都没，神也依旧冷淡，“好好跟姥姥说，以后别这傻事。”

钱实在太多，夏母最后也没敢全邮过去，只邮了一小分，剩那些准备自己带着。

“你这孩，说了姥姥不用。”夏母又是笑，又是不知所措。

承冬愣了，突然反应过来爸爸今天特地送他们上学，不是想再说说他，是想安他。

东北天冷，和南方正好相反，暑假短寒假，每年冬天都能放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