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来。

偏偏夏芍还笑盈盈火上浇油，“她这也是为咱们好，不想让咱们像她当初一样。”

“原来她当初丢过人啊。”夏万辉恍然大悟。

李来娣气得当场就要翻脸，可李家已经到了，她嫂程文华也在，只能生生憋了回去。

饺已经包得差不多了，程文华洗了手，正搬个椅坐在写字桌边写着什么。她家三岁的大丫用红绳绑着两个羊角辫，一都不闹，和李宝生在炕上玩着一个手帕叠的小老鼠。

小姑娘还是第一次清醒着看到夏芍和夏万辉，有些认生，躲到李宝生怀里只好奇地一双睛。

李宝生脸上顿时写满了不自在，抱她也不是，不抱也不是，还是程文华忙里回了叫孩喊人。

“嫂你又在学习啊？大着肚还要参加成人考，太不容易了。”

李来娣斜挑着夏芍，比起解释，更像是在炫耀，“我嫂在棉织厂工作，一个月有将近四十块的工资。但她从来没有停止过努力，还想考大学，跟我爸一样个会计。”

“我就是试试，还不知能不能考上。”程文华很谦虚。

李来娣却一不谦虚，“试试也得有那本事，有些农村来的，题目上的字估计都认不全。”又上前亲亲挽着程文华的胳膊，“嫂你先试，要是好考，明年我也去。”

“你今年毕业，想考可以直接参加考，比成人考。”

程文华任由她抱着，“正好你上二，帮我看看这题怎么。”

李来娣是上二，可那也是看别人都上，上中又相对好找工作，她才上的。

一整个中她都没怎么学过习，三天两就不去上课，哪会这个。

可刚当着夏芍的面炫耀完，她也只能着往程文华所指的书页上看，“已知1、2、3、4、7、9六个数。（1）可以组成多少没有重复数字的五位数……”

越念她声音越小，整张脸已经皱了起来。

“你等我翻翻书。”实在想不来怎么算，李来娣俯去拉写字桌面的柜。

夏万辉就坐在写字桌边的炕上，直接被柜门撞到了膝盖，疼得赶了。

夏芍看不去，“一共是720个数字。”

“你知个啥就瞎说？”李来娣语气不屑。

程文华也有些意外地回过，“怎么算来的？”

见李来娣还在找，夏芍把夏万辉拽到一边，“这就是个排列问题，你算……”

她说得清楚又易懂，很快程文华就跟着她的步骤算了同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