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沈是姓，方是姓，易是姓。

而他，却从来没有自己的名字。

她能理解他今天坐在那儿，甚至她都能理解他接受父辈的安排，去试一试一个转圜的余地。

他没必要扛着那些，也要在夜里赶回来与她说一句，她在哪儿，他就在哪儿的。

她转过来，把靠在他的膛上。

他的心声踩着她的脉搏节奏，气息吁。

“沈方易，你开的茶店，终于盈利了。”

“这么快？”他伸手绕着她的发丝，浅浅地纠正她，“是你的店。”

她把抬起来，幽幽的眸看着他，“等赚了钱之后，那些钱都给你好不好，不你用来什么，总归也是一笔钱。”

“我还贪你那小钱呢。”沈方易笑说她，“本就没多少钱，更何况，店里的人都是你自己选的，本就是你的东西。”

她依旧持，抬望着他，“都给你，好不好。”

“哪有你这么慷慨的人。”他的手指落在她鼻尖，昏黄的光线里，他的红痣隐隐绰绰的依旧显着：“浮光寺的菩萨都没你这么乐善好施。”

说起浮光寺，陈粥许过两个愿望。

一时希望沈方易一生平安。

二是希望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能久些。

她知菩萨皆不能满足人愿，如果只能实现一个的话，那就希望他一生平安吧。

……

“小粥——”沈方易拖着的尾音把她的思绪唤回来。

“嗯？”她涣散的神才缓缓聚上一光。

“牙还疼吗？”

她，而后又摇摇，“不疼了。”

他神往，笑到，“骗人。”

而后他把手抵过来，抵在她的上，“你说你怎么就不肯牙呢，我不在，你都是怎么熬的。”

她随即贪恋似地靠上，看那昏黄的拟态成烛火的灯光，在不眠的夜里闪烁跃。

她知他不在，她熬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