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时光像是隔绝人海的废土世界。

他们站在带草原气候的温里等一场凉快的雨。

在终于等到一场雷鸣的大雨的那个夜里，沈方易了一个犯罪电影《上帝之城》

陈粥依旧保持习惯，坐在地板上。

沈方易知她不坐沙发，就坐在地板上靠着她的膝盖，但夜了还是觉得有些凉意，于是叫她靠近些，就算是在要坐在地上，也坐在地毯上比较好。

陈粥摇摇，说那地毯都是真的动的，杀孽太重，她不敢坐。

“不仅不能坐，等我回国了，我给你去浮光寺捐捐香火吧，最近发了实习工资了。”陈粥一脸真诚地抬看他，灰黑的电影大幕他的颌线锋利，若影若现。她看不清他的全脸、他的神，只觉得幻现幻灭。他的后，是这电影的最后一幕，从上帝之城的黑暴力中活来的男主最后死在一群孩的枪——那是男主用亲经历亲自教会的“在上帝之城，名要趁早的”那些个还没有手中的枪的孩。

郁、狂躁、挣扎的氛围里，这一片，最后缓缓落帷幕，一切散场之际，沈方易伸手给她，她倒是自觉的也伸手搭在他手上，站起来，顺着他的意坐在他的膝盖上。

沈方易依旧说着刚刚她说要去求神明保佑的话题：“小小年纪的，怎么信这些。”

“不是你说的嘛。”陈粥转过去，在灰黑变化的字幕光影里寻找他的睛，“沈方易，你记得吗，你在浮光寺的时候，说在这世上坏事多了，要钱买个渡死后亡灵的安心。”

那是他们重逢后去的第一个地方。那场昌京的大雪覆盖的地方。

沈方易轻轻着她的鼻尖，笑着问她：“所以你看来了，我了许多的坏事，你是怕我孽镜地狱。”

“也不能算多。”她摇摇，把抵在他的肩膀上，虚虚地撑住，柔声说：“我会给你说好话的。沈方易。”

沈方易低低的声音回在房间里：“哦？你还这么好呢，譬如呢？”

“譬如佛祖在上，沈方易也不是大恶不赦的人，他对我还好的，我给他打包票，他以后，一定诚心礼佛，怀揣慈悲，希望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她说的煞有其事，逗得沈方易觉得有些好笑，他于是浅浅问她：“都是替我求的好呢，好不容易见了佛祖，你不为自己求些什么？”

求些什么呢，陈粥摇摇，“没想好。”

她觉得她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求。

陈粥继续说到：“不过我见了他，我总要看见佛什么样的，好看还是不好看。”

沈方易笑着对她说：“佛经里说，佛本无像。”

她托着脑袋看着他，她知一句是“但以众生为像。”

意思是说佛是没有相貌的，每个人见到的佛像都会不一样，心里是什么样的，见到的佛像就是什么样的。

她大抵觉得，她的佛，应该成他这样。

她听说，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只有看穿一切虚妄，放偏执，明白缘起，才能参透机缘，才能举见神佛。

只是她这辈贪嗔痴恨这么重，怕是见不了如来。

作者有话说：

“佛本无像，但以众生为像。”自网络。

“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自偈颂五十一首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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