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被男朋友牵着手的女生是不是一样。

火锅店在学校边上的一条小街上，不大的店面好在辣度正宗，只是遗憾的是沈方易吃不了辣，他全程坐在对面，不动筷，说他在飞机上用过餐 ，只是陪着陈粥吃饭。

陈粥自己吃的火朝天地还不忘空来对他不吃辣表示可惜，“沈方易，人有辣觉就是为了品尝人生的刺/激，你不刺/激刺/激吗？”

沈方易淡淡地纠正她，“辣是痛觉。”

陈粥捞了块麻辣，用余光飘着他：“所以你怕疼才不吃辣对吗？”

沈方易对她荒诞的想法并没有提异议，微微后仰，靠在有些掉漆的沙发座椅上，冬日的光落在他上，整个人上沾染垃圾街的破败匪气来，他慵懒地支着脑袋，意味地问她，“那看起来，我们家小粥，不怕疼。”

陈粥在一瞬间想到了之前看的一个越南电影。

大暴雨中，带植环绕的木屋里，男主控制着仅存的一理智，问着女主：“你怕不怕疼？”

她的脑海中闪现那个女生定摇的画面，而后在倾盆大雨的夜里，在随风摇曳的烛火里，在雷的破晓中，在导演超又真的艺术拍摄技巧中，陈粥蜷缩在夜的被窝里，看着如胶似漆的画面，沁了一汗。

……

“小粥？”

“陈粥？”

沈方易叫了她好一会儿，陈粥才被叫回过神来，她抬，沈方易看着她，“怎么了，是被辣到了吗？”

陈粥意识地摇了摇，她的额也随之莫名的沁汗，她来不及到那些细密的小碎珠，反应过来后而后又了：“嗯、是有辣。”

说完之后，她意识地抬看着沈方易，一字一句地用有些发红的嘴说，“沈方易，我想过了，辣是痛觉，我怕辣。”

沈方易拎起一旁的壶，给她到了一杯柠檬，递到她的面前，“知了，那你这么怕疼，小时候打针的时候，一定是个让人疼的小朋友。”

他说的明明光明磊落。

可陈粥刹那间想到的是那的电影里和那些她读过的启蒙文学里形容的那兴奋和痛楚，她想过的那些甚至让人发汗的画面驱使着她吞了吞，像是要转移注意力一样，她拿过一包餐桌上的巾，试图将其拆开，更试图风淡云清地表示自己的“镇定”。

“才不呢……我们那儿的卫生院的阿姨，都、都夸我。”她心猿意地用一只手扯着巾，忘了用上另一只手。

“哦？都是怎么夸你的。”他托着腮帮，耐心的等着她，神浅浅地落在她上，慵懒地眯着，像极了那天夜里，他说他醉了的样，像极了他说如果人生只剩三个小时，他想对她的事，是那么清楚又直接，是那么的让人一边带着渴望一边又慌张无措。

陈粥的手里随之沁汗，她本没来得想好怎么接话，只想用巾的方式成为她遮挡她那番躁动的心思的盔甲：“她们都说……她们都说……”

她组织着语言的那些时刻，手上的巾包被沈方易拿了过去。他已经走了过来，站在陈粥的面前，轻易地就撕开了困扰她许久的那包纸巾。

他一张，递给她，好看的手指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