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应允，江白砚继而向，虽极克制，却有要将她吞腹的错觉。

于是她听见对方清的笑：“继续？”

侵袭似有似无，渐至她腹腔，施黛一个激灵：“等、等一！”

施黛被他笑得脸，没再声。

隔得太近，施黛余光扫过，瞥见他小小的痣，衬着红齿白，像一碎玉，莫名招人。

施黛闭了闭：“嗯。”

不久前沐浴过，施黛满乌发如枝桠散开，发间汽清湛，有皂香，亦有淡淡香。

在里。

她止不住磕：“往不用了。”

“无事。”

听她嗓音里的颤，江白砚不再啄吻，温声笑应：“好。”

“我是你的了。”

月被挡在窗外，零星光斑穿透树叶的隙，落她眉梢。

烛光，江白砚伏于她前，底光散开，梢与耳尖全作绯红，透无辜的纯然。

施黛的痛意由他而起，若能得来她给予的疼痛，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可那红又似旖的，袭上圆月，轻缓一抿。

江白砚悉心将它衔起，轻蹭几，倏而抬眸。

江白砚撩，笑意化开：“你也漂亮。”

心尖像被羽不停在挠，她难受得，脑袋往被褥里钻了钻。

所有偏执贪恋，所有恨痴缠，以及久浸血污的与心。

夜沉沉，江白砚的笑意近乎绮艳，中是烈到极致，也克制到极致的。

平素疏朗淡漠的少年人，一旦，最让人意动。

犹如行船，始不得发，波澜渐起，方潺潺。

她整个人都快烧起来。

他这辈活得不堪，一无亲眷二无挂念，甘愿把家命付施黛手中，从此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牢牢缚于她。

全是她的。

徒劳张了张，施黛说不话。

一个晃神的功夫，江白砚再度吻上她心。

江白砚问她：“喜吗？”

痛与乐，今夜皆源于她。

施黛缩起小：“……。”

这是活着的实，他因陌生的和茫然无措，也耽溺其中。

江白砚低声：“用力。”

一手指贴上她间，江白砚：“倘若不适，你咬便是。”

心一声接着一声，震耳聋怦怦作响，施黛对上他目光。

施黛的虎牙蹭过他指，控制了力，没留印痕。

鲛香清冽，分明是偏冷的味，今夜笼上来，却透异样的蛊。

随之而来，起初是微小的试探。

他是她的。

几乎绷成一张弓，施黛说：“好。”

被她的气息包裹，宛如陷海，挣脱不得。

江白砚弯起边，似诱似哄，音如丝：“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黑瞳盛满月，意浮起，明晃晃的，昳丽得惊人。

房红纱悠，灯烛黯淡。她有些昏，好不容易把杂念压住，江白砚欺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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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缕乌发濡在他额角，被施黛抚开。

少女心腔藏有半白月，被灯烛一晃，泛开的彩。

底嫣红更甚，江白砚不舍得胡来，只一遍遍吻她，时而启，呢喃唤她名姓，语声声。

施黛：……

气飘飘忽忽，她脑里糟糟，什么也抓不住，不自觉仰首，撞江白砚的桃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