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玉。”

“谁、谁要杀你了？”

语调沉冷, 却噙一丝旖旎。

江白砚心知肚明，却并未戳穿，重新老实来，为她拭药膏。

施黛压颤抖：“血太多，好。”

停在她背上的指动作微顿，没有回应。

施黛后背绷得, 在他的吐息里不自觉战栗, 缩了缩脖颈。

她看不见江白砚的表，被他贴着耳朵讲话, 笑音能挠到心尖去。

心绪复杂难言，施黛轻声：“有你在，就算是又苦又累的捉妖，我也很开心。”

施黛迟疑住，没忍心说“作呕”。

江白砚垂，又一次吻上她肤。

施黛把脸埋枕：“疼。”

施黛：“有。”

“你很好，我记得跟你一起过的除夕、上元和分，每一天，都是好日。”

施黛惯常与镇厄司小队同行，捉妖时各司其职，不容易受伤。

心知不应如此，但听施黛寥寥数语，他还是一时失神。

悉心为她的每一伤好伤药，指尖停留在施黛腰际的撕裂伤。

单单想到这两个字，她就间生涩。

“我从没觉得与你相，让人——”

施黛有意遮挡，前铺满墨发，如纱幔覆，把逾矩的窥探阻隔在外。

施黛磨一牙：“是人话？”

指尖在伤打着圈，描摹脊骨起伏的弧。

她惯会哄骗，话里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说得熨帖，毒也如糖般惑人。

肌肤相，施黛知得他指尖的温度，冰冰凉凉，把冷意一渗骨。

毫厘之距，施黛杏目浑圆，面红得几滴血。

施黛说：“我是真的喜你。”

江白砚许久没答。

想来她从小到大，很少疼成这样。

风转，原来她以前为江白砚上药时，他是这受。

江白砚双目幽如晦，不见半温度。

她了方寸，说话少有地磕, 视线与江白砚相又错开, 羞恼般一气。

他他他、他怎么探了？

察觉这个微妙的小动作, 江白砚半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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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像被灼伤，通发。

两人的姿势亲昵过了, 思绪被他的呼一，全成浆糊。

腰间比脊背更为柔，几血珠堪堪溢，被他舐而去。

只是外伤而已，哪至于失血昏。

江白砚靠在她耳边, 闻言笑笑：“疼又如何？”

耳朵和心肺都是, 仿佛有无数个小钩在扎, 细细密密, 余韵绵。

好。

从他的角度，只瞥见一侧瓷白肩颈，透有玉质的柔和。

她未着上衫, 被江白砚这般贴近, 条件反收拢双臂，护在前。

低, 像风中摇曳不定的烛火，从耳窍钻，漾开。

血腥味与少女的馨香织，是引人沉溺的味。

虽然这是心境……江白砚不能趁人之危吧？

被蹭过的滋味古怪莫名，施黛又叫他：“江沉玉，你别——”

指腹在最后一伤缓慢连，似要把那片白皙血。

见施黛动了动，江白砚低声：“这样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