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黛明白了：“所以……”

想起今夜，施黛睫簌簌一颤：“对了。江白砚他家的灭门案，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你能透一儿吗？”

几人或多或少受了伤，好在除开江白砚的左肩有些严重，其余全是外伤，又被镇厄司赶来的大夫细细包扎过，影响不大。

“不过话说回来，”阿狸蜷缩在被褥里，摇晃尾，“你居然会帮犬妖破坏阵，让我有些意想不到。”

施黛沉思，：“大昭好队友。”

回到施府，免不了被娘亲一通嘘寒问，投喂不少腾腾的心。

殷柔笃定：“得罚。”

好！舒！服！

“江白砚——”

“每次捉妖，他总是一个人走在最前面，为我们挡妖邪，还因此经常受伤。”

江白砚的世究竟是什么，居然能让施敬承都讳莫如？

施黛拖着疲惫至极的回到卧房，在浴桶中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后来施敬承将他收留在施府，原主不依不挠询问江白砚的来历，她爹只糊回答“故人之”，没说江白砚父母的份。

既然施敬承和孟轲不愿说，或许……

这话一，不止阎清倒一冷气，连施云声也微微蹙眉，眸沉了沉。

它的记忆随着天崩溃，已成了稀碎。江白砚父母是谁，他为什么会与灭世之灾有关，这些最重要的报，阿狸一个也不记得。

分明在有意瞒着她。

——打住！

施黛想了想，如果犬妖真能镇厄司当差，那他们以后算是……同僚？

“他？”

“不良人”隶属于官府，主要负责缉拿盗贼、探查凶案。在不良人中，一分成员是曾经小偷小摸、作犯科的罪犯，官府特意将他们收编，为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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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生录》里只提过一句，江白砚很小的时候，全家就被屠戮殆尽。

施黛对他没什么坏印象，存了儿私心，看向殷柔：“副指挥使，犬妖会被怎样置？”

写的话本那样，这是只知恩图报的忠犬。

“善恶有报嘛，我又不是顽固的老古董。”

等日后施黛与江白砚的关系更近一些，能听他亲说来？

连续三天神经绷，直到现在，总算能松懈骨。

殷柔打了个哈欠，笑：“善后的事由其他人负责，你们劳累数日，先去疗伤吧——辛苦诸位了。”

被自己这个念吓得悚然一惊，白狐狸晃晃脑袋，把脏东西甩去。

这是大昭中一个非常有趣的机构。

那人喜怒无常，现在没对施黛手，不代表永远能规规矩矩地保持安分，指不定什么时候一发病，就向她剑了。

阿狸：……？

施黛靠在浴桶边缘，戳了戳一圈漾的波：“我作为他的队友，都不太好意思了。”

“不过这并非板上钉钉的事，结果如何，还要看最终的审判。”

沉默半晌，阿狸试探发问：“关于江白砚，你怎么想他？”

洗走所有不开心，等明天醒来，又是好心。

施黛：“安城中，会征用有劣迹之人，让他们充任侦缉逮捕的小吏。”

夜静谧，檀香清幽，温柔。升腾的汽腾腾呼呼，将浑上的疲倦与污血尽数洗净，置其间，施黛发的喟叹——

“这个，”阿狸叹气，“说老实话，我也不清楚。”

如此一来，既能维护皇城治安，又能发挥罪犯的，让他们将功赎罪，可谓两全之策。

殷柔轻抚颌，认真思量：“杀人是为了报仇，没伤害无辜百姓，确实有可原……但他控傀儡时凝聚大量气，将许多邪祟引坊市中，造成了不小的。”

殷柔：“只要实力够、罪行不大、本没有恶念，就有机会被征用。我看这条黑犬，符合条件。”

“我们镇厄司里，也有几个小队负责收容有罪之人。”

它一定是中了施黛的毒，思路居然被她带歪，想着去和江白砚打。

瞥见他们表，殷柔哈哈大笑：“不过，不会罚得太狠。你们知安城里的不良人吧？”

能同时纵几十上百只妖鬼怪，毋庸置疑，犬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