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小人旁边，是用圆圈和线条组成的黑小狗。

复仇能成功，还要多亏她。

“镇厄司有规定，如果凶手杀的是大大恶之人，办案时，可酌理。”

画纸单薄，因被好好保存，过去这么多年，纸上容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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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疲力尽，连说一句话都费劲，咬了咬牙，脊背靠上墙面，竭力支撑起。

今天他来报仇，自然要把画带在上。

施黛摸了摸颌：“你杀害那四人，是为了给当年的灭门案报仇，我们已经知了。”

……为什么？

“你们——”

不怎么样，原则还是要讲的！

——《犬妖》里说过，当年四名贼人放火烧屋，犬妖因上有伤，只叼了一幅张小婉的画。

看一切尘埃落定，施黛松了气, 从怀里掏一块腰牌：“镇厄司办案。”

没有回应，也不知是在对谁说。

他底的戾气与杀意在这一刻消散无踪，化作一样的柔，指尖轻颤，掀开层层布料。

甚至为他破开阵法, 助他杀了赵风扬。

“你就是傀儡师吧？”

犬妖睫一颤，愣愣看她。

犬妖一气，转过。

“冤死之人执念重，更何况是灭门之灾。在死者留的遗里，或许会有残存的‘念’。”

站在赵风扬的尸旁，犬妖轻抚画纸，低声：“这是最后一个，他也死了。”

他们在间，没办法把间的魂招过来。

这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在他试图同归于尽时，是这位姑娘动符术，毁掉了阵。

这几人能追查到明月山, 一定知他就是傀儡师。面对他这恶妖, 不仅没斩尽杀绝……

镇厄司的人。

稚的笔勾画一家三的廓，看起来像是歪歪扭扭的火柴人，画工十分拙劣。

她说着一顿，直腰：“不过话虽如此，我们今晚不可能放你离开。既然犯了事，就乖乖跟我们回镇厄司吧。”

“刀劳鬼代表张三郎，缢鬼代表月娘，画妖象征张小婉。”

施黛站在不远，看着犬妖将右手血拭净，再探衣襟里，取一个小小布包。

因为刚刚发生过一场大战，别庄的正堂里满目狼藉。

施黛看见一张被烧毁了一小半的画。

正堂中央，立着几陌生的人影。

他受了太多的伤，浑上猩红一片，衣衫被鲜血浸，看起来脏兮兮的。

当面对他们说？怎么说？张家人死于二十多年前，魂魄早就了曹地府，回转世。

不仅犬妖猛然抬，施黛也是一愣，扭看向她。

他失血过多、神智涣散，这会儿乎乎，将那张画纸攥在手里，忽然听见一女音。

犬妖嗓音沙哑至极：“为何帮我？”

犬妖看着他们，有些想不通。

他没有力再去控制傀儡，一只只妖鬼被灵线束缚，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赵风扬请来的士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万幸，还活着。

“看见了吗？”

沈霜淡声：“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是群冥顽不灵的老古董吧。”

但有个东西，绝对不能脏。

“这句话，”沈霜，“你想当面对那一家人说吗？”

, 可……

他们分明是有意为之。

蹙眉吐一鲜血，犬妖哑声笑笑：“……多谢。”

虽然声称“打歪了”，但攻势再怎么偏斜, 也不可能恰好打在最关键的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