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主人：“我问过他买这玩意儿什么，他不愿说。”

沈霜：“镇里的人时常上山采药。如果当初的灭门案发生在山里，这些年来，应该会有人见到尸骨、新坟或废弃的房屋——我们不妨先分行动，四打探打探消息。”

青城镇中，只有一家小作坊仍在产纤草纸。

施黛认真地听。

如果她的推理没错，傀儡师将三名死者的罪状写三个志怪故事中，唯一的共通，是三人都曾打家劫舍，掠夺不义之财。

青城镇后的听雨山地势连绵起伏，就算住有人家，也零零散散，很不好找。

果然是本地人。

乎意料地，作坊主人一愣：“杀人案？没有吧。自我生起，就没听青城镇过这事。”

恶鬼们哀嚎声声，明白来了个不能惹的茬，刚要落荒而逃，就被剑气挡住去路。

作坊主人：“不过……是个男人，有很重的本地音。”

小镇依山傍，一派秀风光，镇以南，是大片墓地。

作坊主人是个中年汉，听罢几人来意，思索：“有谁来买过？最近……最近是有那么一个人！”

与另外四人分散后，江白砚并未敲响任何一家房屋的大门。

比起活人的聒噪，江白砚更习惯与妖鬼打。

他有意收敛气息，相貌隽朗温和，看不杀气。

施黛颔首，皱了皱眉。

傀儡师既然和他们有仇，八成是那起案的受害者。

大昭人心纯朴，哪怕是鬼，也想不到世上还有钓鱼执法这歹毒的手段。

没过多久，几缕黑烟慢慢聚拢，凝鬼影。

更何况，他们要查的是近三十年前的案。

青城镇不大，略将百姓们问上一圈，用不了太时间。

“他是我这里的常客，从几年前起，就不时来买一些纤草纸。”

此刻的江白砚毫无危险。

他有更合适的去。

青城镇坐落于山脚，背靠一座巍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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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傀儡师分明是本地人啊！如果三十多年来，青城镇连命案都没发生过，复仇又从何谈起？

阎清：“欸？！”

这就难办了。

黑烟凝集，几只恶鬼面狰狞，同时袭来。

作坊主人恍然：“对对对，听雨山里住着不少人家。不过山路难走，那些人自给自足，不常与我们镇往来。”

看故事里的描述，很可能是一起灭门案。

“镇后的山里。”

不意外的话，那人是傀儡师。

“不如这样。”

阎清沉不住气：“那人什么模样？”

的镇，坐落于群山之。青石板路蜿蜒盘旋，串连起古朴窄巷，白墙黑瓦。

自袖掏一把黑金短刀，熟稔划破左掌。鲜血滴落，于厉鬼而言，是味佳肴。

“纤草纸？我造它也就玩玩，成本又没人用，压赚不了钱。不过毕竟是祖上传来的手艺，不能丢。”

寒冬的乌云压得很沉，坟冢肃穆幽冷，枯藤颓落，偶有几声老鸦喑哑的啼鸣。

江白砚只一剑，便将它们魂魄斩灭大半。

施黛心一动：“二三十年前，镇里可曾发生过劫财杀人惨案？”

沉默许久的江白砚冷静开：“若是现命案，镇中之人不会知晓。”

“他每次来，都着个木面，用黑袍遮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