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赫连煜慢慢松了手，给她整理了一披风和衣裳，“我已经派哨先八百里加急递信回去了，我父王还在京城里，我让他接应你，给你铺路。”

秦乐窈了，翻上了。

“走了。”夕她冲他笑了笑，赫连煜看着她，直至护卫和秦乐窈的影完全消失在官的尽。

秋风扫落叶的时节，时隔五个多月，秦乐窈终于是重新回到了上京城中。

威北王赫连岐城来接她，车缓缓驶盘查森严的城门，外面驻守的士兵从前是禁军队伍里的，也算是齐家的兵，对赫连岐颇为客气，例行检查一番便予以放行了。

秦乐窈从车帘往外看了，上京城和之前的繁华的景象大不相同，街上显得萧条，人也少。

“此前我已经两次京劝谏，但都被墨阁老赶来了，满朝文武都在各自谏言，各执一词，越听越。”赫连岐提起这位刚直不阿的两朝帝师也是相当疼，“你的份摆在这，他们对你会有忌惮有敌意，孩，想好怎么说了吗？”

秦乐窈收回视线，淡声：“嗯，尽力吧。”

赫连岐叹了气，也知这事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他不好再去多问什么施加压力，便换了话题：“还没谢谢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淳儿，她在信中都同我说了，你是个忠勇两全的好孩。”

秦乐窈摇：“王爷言重了，应该的。”

原本赫连岐和秦乐窈之间一共也没见过几回面，并不相熟，这几句话之后便也没了后文，一路安静地往皇城而去。

秋的天灰蒙蒙的，太后的寝外还跪着一片谏的朝臣。

这戏码每日都会上演，一百个人就有一百张嘴，‘拨反正诛杀篡位贼拥护真正的天奚梧玥’、‘决反对外敌侵此时该摒弃旧怨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这两声音吵吵嚷嚷，但更多的却是两都不知如何是好，摇摆不定的中立派，跟随着太后和墨阁老的步伐。

所以他们这两位的意见倒向谁，谁就占了东风。

偏殿中，太后和墨仲恩两人心不在焉地着棋。

盘上已成死局，这盘棋了一个多月，每每僵地挪动几，不断搁置再来，却始终无人能破局。

太后到底年事已，颐养天年的年纪忽然惊闻此政变噩耗，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睡好觉了，疼地摆手：“不了，不个结果来。”

棋局能弃，战局却弃不了，墨仲恩地叹了一气，“太后心中，可有决断？”

太后扶着额，也不抬，一手往外指了指，“阁老去外听一听，他们个个都比哀家说得好，能言善的，个个说得都有理。”

“禀太后，阁老，威北王爷在外求见。”女官来通传。

“他又来什么。”墨仲恩不堪其扰，摇：“老臣前两次已经将话跟他说得很明白了。”

太后扬了扬眉，微妙：“他们家这两位悍将，也算是对那一位忠心耿耿了，不是当年的血祸还是现在，若无赫连氏，奚景燚也不会有今日。阁老，你说若是当年没有传位遗诏一说，大梁如今该是什么形？”

墨仲恩微微一顿，接着：“三相争皆陨落，约莫是宗室起兵争夺帝位，又或是有心人挟当年尚且年幼的四皇，垂帘听政架空皇权吧。”

“哀家想也是。”太后慢慢了。

墨仲恩听她的意思来，抬眸问：“所以太后，其实心中已有偏属。”

“我可没这么说。”太后笑了笑，“这中间的盘错节，楼兰、金氏、先帝、弑兄，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断来的。”

“但是这盘棋僵持的时间够久的了。”她一把抓起棋，黑白混在一起，慢慢了棋盒里，对女官吩咐：“去吧，把外面跪着的磕的，全都请来。阁老，今日咱们这两把老骨，就将这恩恩怨怨的烂账，给个代吧。”

华的正殿里，跪了一地的臣，三派分开，泾渭分明，一便能看他们各自所属的立场。

“太后！”

“阁老！”

“臣有本奏——”

“臣也有本奏……”

此起彼伏的启奏声，太后听得脑仁疼，往凤座上去，墨仲恩的面相不怒自威，沉声呵斥：“吵吵闹闹，成何统，肃静。”

这面跪的有半数都是他的徒徒孙，墨仲恩教学生严厉，他一开，场中瞬间便安静了来。

太后的嗓音带着位者独有的压迫，声音不算大，但穿透力极，“你们上奏的本，哀家与墨阁老也都一一看过了，各执一词说得是。今日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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