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上的野开得茂盛，人多声势大，连帝后都在，还有几个受重的皇公主，清早的了皇陵祭拜，他们其他这些支系的皇亲便都整齐地跪着蒲团侯在外面。

秦乐窈都跪麻了，到了接近午时的时候，天师完成了仪式，才终于是让散了场，但却一要离开或是用膳的意思都没有。

秦乐窈跟那些权贵官眷各娘娘不熟，自己寻了少人，摘了些草在那编藤打发时间。

草层层穿叠在一起盘着，她手又细又巧，以前生活清苦的时候，也曾靠摆这些小玩意赚到个三瓜俩枣的果腹钱。

赫连煜从后面找过来，他刚不过是陪着十分敬仰他的小皇说了两句话，再转时人就没了。

男人顺手接过她刚刚收尾的藤拿起来瞧了，往她边坐，“怎么自己坐在这，我到找你。”

秦乐窈手肘撑在膝盖上偏看他，问：“还要多久啊，在外面跪着等了一上午，所以现在是在什么？”

“这是一个‘候灵’的时间，小半个时辰左右吧，就是让先祖瞧瞧后人松散舒适时候的仪态，先帝给定的规矩。”赫连煜看她神恹恹的，着她的脑袋安抚：“快了，祭祀结束后面的就轻松了。”

秦乐窈偏躲他的手，“梳了一早上的你别给我摸了。”

赫连煜颊轻笑着，很喜她现在这随松弛的状态，他颇有兴致地将那藤缠了一圈固定住，便成了个环，往她上去，但秦乐窈不依，又被他攥了手腕，“别动，给我看看。”

“等会草藤把我发全勾起来。”

“不会的，你别动就不会。”

“赫连煜你几岁啊。”

“二十六。”

“你烦起来真的很烦人。”秦乐窈挡着他的手，两人就这么打闹在一。

不远的山亭中，这一幕落明淳王妃里，她凑近边的丈夫：“你看，你儿和儿媳的，好像比之前来敬茶那会好些呢？”

“是吗。”赫连岐往那边瞧了，正好看见秦乐窈气势汹汹一把将那冠要往赫连煜上扣，便忍不住笑了声，“你看人家夫妻都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他俩倒好，瞧着像喜冤家。”

明淳王妃哈哈一笑：“你儿看乐窈的神，和你当年看我的，一模一样。”

赫连岐不以为然：“什么叫当年，我现在看你也是这样的。”

这一趟祭祀从大清早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才算是终于将主仪式给完成了，还有些未尽事宜，明日再添补。

从千萃山上来之后，秦乐窈跟着赫连煜陪威北王夫妇一去用膳。

她坐在车里，尽从小是个劳碌命力好，但这一整日来也是觉疲乏，靠在窗边上放空养神。

旁边的赫连煜睨着她，然后展开了一条手臂朝她示意，“我这么大个活人坐在这，那木框有什么好靠的。”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直接抱人，更希望她能是自己靠怀里来的。

秦乐窈懒得动，扫了他一，勉换了个方向，往他胳膊怀里一倒。确实比窗框舒服。

赫连煜怀里搂着媳妇心满意足地笑开了，他贴着她的额亲了两，然后将人的一只小手握着，放在自己上把玩着。

“你家里的祭扫，还没定日吗？”他温声问。

秦乐窈随：“我家小门小的，没有这么郑重，前天就一起给我母亲上了注香。”

“你怎么没叫我？”赫连煜愣了一瞬，他好些天前就一直在嘱咐秦乐窈届时要叫上他一起回家。

“我们随意的，没你想的那么正式，那日回庄里，顺手也就烧了。”

“那话不是这样说，不正不正式，我作为你丈夫都得在吧？”赫连煜跟她较真，秦乐窈一时语，觉说什么都会继续引发他的不满，便顺手拍着他的：“那次叫你。”

“……”听着就敷衍，但赫连煜又拿她没辙。

晚膳是在一造景别致秀的庄里用的，明淳王妃还未阁的时候就喜这一家的烤鸭，但那时候她的母妃华妃娘娘对她教极严，每日餐都有定数，也由不得她随意来解馋，更别说将厨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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