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回酒庄去跟父兄一起守岁。

她心里闷着的这恶气，叫人不咽，寝难安，若是办不成，她没有心跟任何人摆和颜悦的好脸，一起共庆佳节。

除夕夜，千家万合家团圆，秦乐窈一个人待在主宅的阁楼上着冷风，放空地盯着远。

时将至的时候，后面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秦乐窈回一瞧，竟是赫连煜回来了。

“你……”她有些惊讶，这个时间，赫连煜应该在威北王府里跟王爷王妃在一守岁才是。

“也不知是一什么样的直觉，觉得你肯定没回家去。”赫连煜轻笑了一声，在这郁的夜之中，慢慢走到她边来，跟人并肩一起坐，“席面结束我就跟父王母妃告了假，想着回来碰碰运气，结果你真的就在这里。”

秦乐窈的小脸了风，在夜显得愈发的白皙，晚风把她鬓角的碎发到了脸颊上，赫连煜拨开之后拿掌心往她冰凉的耳廓上捂住，问：“坐在这冷不冷。”

男人的掌心温燥，他将另一只手也绕过去贴住了她的耳朵，秦乐窈原本没觉得冷，但跟他的手心温度比起来，仍是察觉到了极其舒适的意。

赫连煜温声问：“为什么没回去跟父兄团圆？”

秦乐窈不愿意跟他回威北王府，赫连煜也没勉，但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迎接新岁，临走之前批了特赦，准她年节回家去小住几日。

秦乐窈没回答，夜风的这双看起来没有平时那样冷，她不再看他，转而平视前方，“不想回去。”

如果没有看见那个人，她能有心回去守岁团圆。

可那个人还活得那般自在逍遥，她连觉都睡不着，哪有心思过年。

“怎么越来越像匹孤狼了呢。”赫连煜啧了一声，言语中有着些许打趣的意味，“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也不想回家，就想一个人待着？”

时将至，城中的观星台上燃放了大片的炮，五颜六的，将天空打亮，从阁楼的视角看去，分外好看。

光线映衬之，赫连煜看见秦乐窈的嘴角朝他动了，看着像是有话想说，却又止住了。

“你这习惯从哪学的，怎么总是要说又不说的。”男人不满了把她的耳垂：“说吧，你这一年到难得主动想跟我说两句话，败兴的我也认了，说来听听。”

秦乐窈盯了他片刻，：“别在我哥上动心思。”

赫连煜一猜多半就是这件事，秦乐窈也不跟他兜圈，把话说得十分直白：“他本就只是个市井小民，你把他提上去，是害他也是害你自己。”

“闲职罢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男人解释了一句，温声商量：“你就个吧，他看着兴的，但你不答应，他就不敢应。”

秦乐窈没接话，赫连煜又往她耳垂上轻了一把，追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