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慢慢挲着，嗓音温和，还带着些将醒未醒的倦懒。

秦乐窈被他握着，只简单解释了两个字：“有事。”

她的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冷了，赫连煜躺在她边，晨起时候的气场和他铁血大将军的反差有些大，他粘腻得不想放手，拿另一条手臂环抱上了她的腰，“什么事，我帮你一起？”

“不用。”又是简短的两个字，秦乐窈回静静看着他，很显然，她在等他松手。

赫连煜心叹了气，只能不大愿地收回了手臂，又重新躺回了被上。

男人侧着，拿胳膊撑着自己的脑袋，就这么看着她径自穿衣梳洗，他又问：“什么时辰回来？我等你一起用晚膳，云梦的莲藕送来了，一会我让小厨房拿排骨炖上。”

“不好说，别等我。”秦乐窈面恬淡沉寂，片刻也不多留，取了氅衣便去了。

赫连煜躺在床上，尖将自己的后槽牙了一遍又一遍，也赶不走这嘴里发苦的觉。

骁骑大将军难得的休沐，就这么被女人撇撂在了家里，一等就是一整日。

越等越烦躁。

到了晚上，主宅的厅堂里弥漫着藕汤郁的香气，桌上的菜式鲜，全是秦乐窈吃的。

即便屋里烧着炭盆温度适宜，但等的时辰久了，从酉时到戌时，饭菜到底还是冷了，赫连煜又吩咐回炉重，再重新端回了主屋。

亥时三刻，秦乐窈推门来的时候，迎面看见赫连煜双臂环坐在桌前，面前的一桌菜一没动，已经彻底凉透了。

赫连煜抬看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秦乐窈上还披着月光，她神如常回关好了门，淡声回答：“我没超过时。”

没过时，就是没过今日，言之意，她并没有违反约定。

赫连煜被她这冷淡的对抗磨得没了脾气，无奈叹气：“窈窈，我没有在责怪你，只是关心罢了。”

秦乐窈不接这句话，径自往屋里走，赫连煜有些受不了地起叫了她一声：“你非要像现在这样吗？”

“是，我知你不愿意，我迫你跟我回来的，但既然现在事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只要你开个，什么事我都能依着你着你，我们就好好一起把日过去好不好？你不想让我碰你，我也答应了，窈窈，虽然我们开始的原因并不好，但我现在是真的喜你，也是真的想让你兴起来。”

“给个机会吧，就当是我们两个人重新开始，好不好？”

秦乐窈不想听他说这许多，退回了最初的话题上：“你认为晚了的话，我明天早回来。”

她说完这句便了室。

赫连煜站在那，从心底里涌上一挫败。

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