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在害怕什么？”

山庄里，康兆和是在场最知晓前因后果的一个，听了随侍的话，眉间难掩惊讶：“哎哟，我说的话他是一个字没听去呀，这么快就又上了，啧啧，我有预，这小娘以后可要了不得了。”

袁绍曦酒劲上来了有些疲累，四仰八叉躺在那，闭轻笑着：“正常，你是没看见赫连那不值钱的稀罕劲，仙女儿得那么招人喜，是我我也想她。”

康兆和：“你别搅和，我这不是担心他以后妾灭妻嘛，赫连兄以后要是娶旁人也就罢了，若万一真是陛将掌珠的公主嫁了他，有这么一位得的妾室在，他的后宅可有得闹喽。”

袁绍曦是喝多了，说话也率了些没怎么过脑，张就来：“你怎么知以后他不能娶仙女儿正妻。”

“你真是吃酒吃糊涂了。”康兆和忍不住哈哈笑着，嘴比脑快：“云泥之别啊，能纳府里个贵妾都困难，赫连兄的份真要娶妻，把你娶回去的可能都比那位秦老板大一些。”

说完这没过脑的一句后两人都沉默了。

“……”女将军的眉皱得比天，一脚蹬翻了康兆和的椅，“再跟老讲这鬼故事我就大嘴死你。”

山庄里一群狐朋酒友们闹着，山谷边上，最后几个炮落之后，余辉散尽，天地重新归于黑暗中。

山间的风呼啸着，赫连煜还在等她的回答。

他问她在害怕些什么，秦乐窈沉寂了半晌，再开时声音在风中显得凉薄，“回去吧。”

赫连煜站在冷风里，回看了她离开的背影，颇有几分失落和费解。

当天晚上，秦乐窈了半宿的噩梦，梦得满大汗，最终惊醒的时候盯着上的床幔怔怔呆了许久，手脚都是凉的，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是在梦。

她心的声音过快，许是因着刚才的梦，也或许是因为搭在上的那只手臂太过沉重。

赫连煜的觉浅，轻易就醒了，燥温的大手从云被探过去握住她的，温凉，“怎么了，噩梦了？”

秦乐窈没声，闭继续装睡，边的赫连煜等了半晌没有得到回应，脆起了靠在床前，顺手就将她一并捞起来抱了怀里，“先别睡了，聊会。”

“你到底怎么了，从灵山来就跟撞邪了似的。”赫连煜搂着她，神带着探究，仔细观察着秦乐窈脸上每一个微小的表，温声询问：“之前问的话你也不答。”

“是在害怕什么，有什么顾虑，都可以直接说来，别让我猜，嗯？”

秦乐窈被他抱在怀里，两人的距离非常近，近到鼻息相互。

赫连煜向来，跟火炉似的，这怀抱在这冬夜里相当温，秦乐窈却是怎么也不起来，手心冒了汗，也还是觉得浑发寒。

她不想说话，疲倦地翻了个，“睡觉吧，不早了。”

“不成，睡什么睡。”赫连煜却是不依，将人又拉了回来，手臂箍着她的脖，是个人间极掌控的姿态，俯首去亲昵地贴了贴她的，不太理解地：“给你过个生辰，怎么还过问题来了，是在恼我把你带上山去了？”

等她依赖

秦乐窈瞧着他湛蓝的眸, 像赫连煜这生来尊贵又位的权臣，如果真的动了心思要为难她，要违背当时的约定, 她本就没有一抗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