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自己追来什么，就只问了一句：“你蹲在这里什么。”

秦乐窈拿不准他的意思，再联系起男人最后的那句话，问：“你要赶我去吗？”

赫连煜间动了，被这句话搅得七上八彻底绷不住气势了，一言不发上前将人捞着抱了起来，大步星回了屋。

秦乐窈的膝盖原本就屈着，很好抱，赫连煜把她放上榻之后就像一只贴过来亲昵的大狮，往她额脸颊落了一些细密的亲吻。

他把人亲了又亲，最后埋首在她颈间无奈：“别老惹我生气。”

话一，脑海里又回忆起之前她那突然收回去的绪，就是为了避他的脾气。

于是男人又改：“算了，惹就惹吧。”

起码是真实想法，不像那个时候，往回一缩就是装了那么时间，成天披着张假笑应付他。

秦乐窈凝视着他，一直没说话。

“怎么这样看着我。”赫连煜往她上挲了两，“嗯？”

秦乐窈心里的那个念反反复复往上冒，她看着前男人这副堪称温柔的面相，最终还是压了那句话没有问来，摇：“没什么。”

这一日的争执，又是无疾而终，虽然绪是缓和来了，但问题与矛盾却还是在那积攒着并未得到解决，不过是了过去，谁也没有再去提那引火的冬至和席面。

冬至

第二天, 赫连煜还是独一人去的登瀛楼，一屋的旧友喝得兴起，齐家大公的夫人也是将门女, 每每和他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吃酒，也并不会觉得有所拘束。

赫连煜有心不在焉，一酒去，反倒是觉得有闷。

“诶, 赫连，我前几日瞧见那个楚家的孙了。”袁绍曦吃饱喝足又跟齐家夫妻俩玩了一会牌九，这会才有功夫抓了把瓜一坐到赫连煜旁边磕起来。

女将军一双岔开，跟个大老爷们似的拿手肘撑在膝盖上, 瓜嚼得香极了，跟他笑说：“那孙回京之后听说是消停不少啊，他到现在看见咱们还绕着走呢，哈哈。”

袁绍曦说的是侍郎家的那个褚少昀, 此人从前一跟他们在尚书房的时候, 就是个心术不正的歪胚, 两拨人经常掐架，后来他酒后滋事把齐老四媳妇家的胞弟打成了重伤，当天晚上赫连煜就去找了场, 骑着把人拖去了城外，一架打得他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之久。

赫连煜不屑地一声冷哼，“没用的渣滓, 他年初就回来了，我打过一次照面, 嚣张却又没，不像个男人。”

提及年初云楼里的那一次对赌, 赫连煜就无可避免地又想起来了当时秦乐窈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她平日里瞧着清冷，但赫连煜觉得，这女人骨里藏着的并非是一个沉寂的灵魂，相反的，她该是个张扬的，明媚的艳，带着攻击。

那个时候在赌桌上的秦乐窈，好像耀目得能发光。

赫连煜相信自己看人的光，她偶尔的那些本相，才是她的底。

秦乐窈自己也承认过，小时候跟现在大有不同，不止调，还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