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煜开门的那一瞬间，外面正好起了一轰雷，青的电光将他的影投屋里，他背后映衬着风雨飘摇的雨夜，面上表沉不善，活像一个要来夺命的罗刹鬼。

这一瞬间秦乐窈觉得，若非她早年也算见过不少世面，换个闺阁在室的世家小，现在估摸着应该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

赫连煜明显的心气不顺，一脚将门反踢上，护腕鞭一齐解，哐当一声丢在桌上，他上多少淋了雨，领漉贴在脖颈上不舒服，伸手拉了一把，略显匪气。

秦乐窈在这人的威压有些无所适从，但她大约也能理解赫连煜此时的心，若是她手底很受重的帐房先生因为大意犯了低级错误算错了帐，她也会十分生气，在其位便要司其职。

她慢慢靠近愠怒中的雄狮，一双微凉的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学着他之前喜的模样，将指尖他的指间。

赫连煜原本正在气上，见她过来，面虽仍然沉，但指间却是分开了些距离任她了来。

“公，你上淋了，泡个澡吧，衣裳穿在上也不舒服。”

直到后来的很多年，季风都觉得，秦乐窈这项能在骁骑大将军愠怒时分搭话而不受迁怒的本事相当了得。

他们将军就吃她这一，有夫人在，即便是再大的火，也不会烧什么实质的后果来，她简直便是老天爷给他们派来的救星。

外面雷电加，浴房里温的汽氤氲挡住了大半视线，

赫连煜的是非常显著的北疆男人特征，骨架大，肤肌实，所以往往蕴着远超视觉预期的悍爆发力。

他靠坐在浴桶里，扫看着秦乐窈将倒了来。

人将一截袖挽起，一双白晃晃的手臂横在他前，诱得人燥。

秦乐窈起活来得心应手，事实上若是有得选，她倒是宁愿这两年时间是个照顾他起居的使唤丫，好过在床上承。

“温合适吗。”秦乐窈伸手去试了一把，觉差不多了。

“可以。”赫连煜盯着她，从中伸漉的手，还在冒着气，握住她的皓腕，让人没能直接离开，说：“我平时没动气的时候你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现在这时候旁人都怕我，你反倒是不怕了。”

秦乐窈知他说的是游船经过不思蜀的那时候，她神稍微左右闪了，正思忖着如何应答，赫连煜握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边拉过来。

秦乐窈的手臂绷直，上不由自主从浴桶上方倾斜向他，赶忙将另一只手上提着的桶松到了地上，腾手来攀着桶边缘借力，“诶，公、”

手臂靠近赫连煜的，就越是被那升腾上来的气蒸得有些发，他将她的手往自己腰上带，越握越上，从手腕到小臂，另一只大手就这么漉漉地扣上了她的后颈。

那腾劲仿佛顺着后颈直往脑里钻，秦乐窈是被他拉的半边都悬在了面上，对脸对脸，以一极为微妙得距离，就这么屏息对视着。

倏然间，秦乐窈的半截小臂沉中，温的，被夹在他的胳膊固定。

挽上去的袖也被浸了，意从胳膊一路贴上来，赫连煜扯开了她的腰带，几乎是贴在她的边说：“来，一起。”

散的衣衫是怎么剥离来的，秦乐窈一印象都没有，这浴室里太了，视线朦胧着，让人的反应也一并变得迟钝。

最后一层里衣是了之后才被扒来的，了个透，又从里被甩来，‘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船上这简陋的浴桶显然跟无乩馆里的没法比，容纳赫连煜一人时候尚且不大宽裕，两人更是显得仄狭窄。

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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