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怪，他原本是素来都喜听话臣服的兵将，这番顺从的话语听在耳朵里，该是满意才对，但现在却是觉得并不舒坦，甚至有刺挠。

他不明白为什么。

只是昨日才闹了那么一，这才刚刚有所缓和，即便是心里有所不快，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再跟她计较这些。

“不提那些事了，败兴。”男人将她揽怀里，带着人坐，将一只掌大的玉盒放在了她手里，角笑：“打开看看。”

这分量沉甸甸的，秦乐窈打开看了一，里面铺着丝绸的垫布，中间躺着一颗剔透的琉璃珠，约莫有大小，通透亮，浑圆漂亮。

“这是夜明珠？”秦乐窈看了他一，询问。

赫连煜轻笑：“白天能一瞧夜明珠，可真是好力。”

“以前在南海跑商的时候见过，不过没见过这般大颗的，实属珍品了。”秦乐窈将珠取来，捻在指尖，借着日光观：“南海的夜明珠以成透亮无杂质为良上，越是净的珠，晚上发来的光亮也就越是均匀柔和，像这颗的成，若是拇指盖大小的，带去上京城轻松便能卖十两黄金的价，这颗竟然能有这般大。”

“啧，有价无市的珍宝，怕是能引得公侯贵族的小哄抢一番”秦乐窈小心将珠放回了玉盒里，饶有兴致地问他：“公这是从哪来的？”

“虞陵大营的守军大将侍从南海调遣过来的，我就知他那定有些没见过的好东西，果不其然。”赫连煜瞧见她这惊奇的目光，可谓相当之受用，角的笑都压不住，“喜就送给你了。”

秦乐窈微微扬眉，很快便打趣着摇：“这太贵重了，我可收不起，公你是拿人得来的还是金银买的？啧，这玩意可不便宜，若是没钱，便得是个大人了，估摸着也不是几钱财能衡量的。”

“让你拿着就拿着，贵重什么。”赫连煜却是不理会她的推辞，将东西回她手上，蹙眉：“不过一颗珠罢了，这东西能叫人瞧的上，觉得喜，便是最大的意义了，你先收着，回去找人给你个金冠，嵌在上面当主珠。这破地方也难得寻些个好东西来，等改日回了上京，我再给你找些真正稀罕的玩意。”

秦乐窈却是相当有自知之明，一听这话更是笑着摇，“我这草野份，日后即便是带着这东西也不敢轻易拿来示人，别提在上招摇过市了，公，你没听过怀璧其罪吗。”

虽然听着是说笑，但赫连煜莫名觉得她这副神略显怅然，拧眉询问：“从前有被人这么欺负过？”

“嗯？”秦乐窈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了什么，轻松解释：“没有，以前我在人前几乎都是以男装示人，能挡掉不少麻烦，即便知我是女，一败兴的装束，也是很能抑制遐想的。”

赫连煜回想起来最开始遇见她的时候，康小侯爷那万丛中过的老手，都会一个照面就被她的后颈给迷了睛。

赫连煜没接话，秦乐窈开始后悔不该多这一句嘴，之前的萧敬舟好歹与她确实有过一段姻缘倒也罢了，但那小袁将军平白惹的一段脾气足以证明，这个男人原本就是善妒易怒，保不齐会在哪个关上跟她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