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窈的视角中看过去，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天旋地转着。

“你不想去？”赫连煜扬眉瞧了她一。

有那么一瞬间，秦乐窈觉得赫连煜现在的样和他那尊贵到镶金边的份，不甚匹。他看起来更像是那从底层里摸爬打起来的人。

秦乐窈嗓呛了，一开就忍不住咳了两声，然后慢慢摇了摇。

陆思危额角和左里全是血，极其凄惨的模样，似乎是也被打折了，被赫连煜单手拎着耷拉在船上，疼得呲牙咧嘴，连句整话都说不来。

“哥、哥哥、”廖三娘早就被吓得容失了，她缩在那里瑟瑟发抖，听见陆思危‘砰’的砸在自己边，动都不敢动一。

“你、”秦乐窈哑着嗓，数了数船上船的惨状，说话还有磕，“你打了……四个？”

廖三娘也不明白，那么几个拳脚好手，明明人数占大优势，怎么就眨的功夫，就溃败成了这个样。

“你爷爷跟人耍横斗狠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角落里凉快呢，就练了这么三脚猫的两气功，以为天无敌手了？”赫连煜一脸痞相，散漫轻嘲着。

男人瞧着她这幅有些不可思议的表，大抵也猜到了，笑说：“这在北疆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男人们都是靠着绝对的实力取得地位与份，或是文韬武略德望重，或是某些领域的大家大能，总之，能者居上，光靠着血脉遗传是得不来真正的尊重的。”

“来，起来。”赫连煜笑了，掐着她的腋帮着她站起来，伸手抹了把她周的渍，掌心指腹温，碰在她微凉的肤上，捧着人的小脸，忍不住俯去啄吻了几，“好了，没事了。”

时至今日，这满船狼藉，秦乐窈才真切受到，上京中的那群上天地的权贵纨绔，为何会个个都怕他。

秦乐窈这辈除去小时候跟人打架争地盘抢吃的之外，正式步商有了面之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如此混不堪的场景了。

解决完这船上所有的问题之后，赫连煜再转回到了船前，他在秦乐窈面前蹲了来，瞧着人被打的发和眉，“吓着了？”

她眯着，只看到了鼎立在船中间的赫连煜伟岸的背影，他一手掐着陆思危的脖，就跟拎着崽似的，直接怼着男人的脑袋去砸对面扑上来的黑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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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人的煞气还未散尽，但赫连煜在看她的时候，角眉梢还是噙着笑意，多少能够缓和些。

“去过吗？”赫连煜问她。

陆思危整个人摔去，膝盖和骨都在船木上生撞了好几淤青，似是伤了脑袋，神都有些涣散，狼狈地趴在那一动不动。

这山川大河之中，不少江湖草莽的走寇侠，也不乏一些真正有些独门本事在的江湖帮派，陆思危便是师承其中，之所以敢跟赫连煜这形量的男人动手，也正是仗着自己上这独门的手法与气功，从前从未失手过。

秦乐窈并没有忘记他发之前说的话，还要再去端州，与北疆就是两个相反的方向，便摇：“不了，我什么时候都行，不耽误公的时间。”

秦乐窈颇有几分慨：“听起来和其他地方很不一样。”

秦乐窈恍惚间觉得在哗啦啦的响，人也在砰砰的响，那拳拳到的破风声接连不绝，几个来回之后，待到船的晃动程度慢慢有所减轻，她抹着满脸的，终于是能睁开，仔细瞧到了前的光景。

秦乐窈闻言愣了一瞬，解释：“没有，只是，要不然还是先办正事吧？一来一回怕是要

赫连煜上的压迫太，他近时候像个活阎王，廖三娘惊叫着求：“秦秦秦掌柜秦老板，你救救我，你救救我不想死——哎呀哎哟疼疼疼……”

赫连煜似是来了些兴致，“虞陵离北境就只隔着一北海了，等这里的事了了，趁着机会，我顺带你去看看北疆的辽阔草原和雪山，那是你们中原女，一辈都未曾见过的壮阔。”

“嗯？”赫连煜扬眉，抄起船桨准备自己划，一边淡声回应她：“嗯，四个。”

赫连煜三两把她捆了，嘴里了布，顺手吊在了斜面的树梢上。

她刚刚没听错也没看错，就是有好几个被赫连煜抡飞撞飞里的壮汉，有那蓑衣船夫，也有后来冒上来的鬼帮手，但现在都面朝趴在里漂浮着一动不动，看着像是已经死透了。

他一把了陆思危的腰带把人的两只手腕捆了个结实，随手往船尾一甩。

“没有。”秦乐窈摇了摇，“从前我去过的最北边的地方就是惠州城，现在算是虞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