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到虞陵来，是为了一批酒胚。”萧敬舟端起茶盏轻抿了，终于是向她抛了正题来。

“酒胚？”秦乐窈听到这两个字，脑海里仿佛瞬间联想到了什么，一个灵光乍了过去，她心里有些发沉，追问：“是我们家的酒胚？”

萧敬舟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反问：“乐窈，你们家在端州的生意，你是否还有手？有的话的又是否细致？”

听她这么说，秦乐窈的心里凉了半截去，摇：“隔得远了，书信往来耗时太，端州的事宜基本是我爹和大哥在心了，只是偶尔有些决策上的大事会需要询问我的意见。”

看她的这副模样，萧敬舟心里的猜测基本也就证实了，说：“其实在虞陵这地方看见你，我就大概猜到你应该也是发现了些问题的。”

秦乐窈看着他不说话，心开始微微加速。

原本以为那地窖里的黄粱梦是遭了京中小人陷害，不曾想，竟是有可能从源端州就中了招。

“你走了之后，我跟你们家的酒庄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合作，但是就年前那段时间，发现有一小分货检有些问题，后来全检了一遍，数量很少，剔除便也罢了，那是第一次。”萧敬舟一边说着，一边又给她添了茶，“但后来没过多久，就了第二次。”

这一段话停来，秦乐窈还是没能说话来。

一方面是因为她那蠢哥哥害人，而另一方面，则是听到他说还和家里一直有生意往来，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萧敬舟的价，每年想跟他攀上关系谈生意的商人多如，她沉香酒庄的名号不论是在端州还是在上京，叫起来都只能算是一个中游偏上的位置，量对比其他世代传承的老字号更是只能算个小作坊。

这份合作，原本就是不对等的，纯粹是他在带着父亲大哥玩。

旖旎

“这不是小事, 后来我托关系辗转探查，最终追溯到了虞陵这个地方来。”萧敬舟仿佛没有瞧见秦乐窈脸上的表，他神如常继续说着, “乐窈，既是在这碰上了，那便正好，一同行如何, 毕竟是个生分偏僻的地方，能有熟人相互照应自是再好不过的。”

即便没有赫连煜在，秦乐窈也并不愿意承他的这份。

萧敬舟的时间有多值钱，这大人, 凭什么平白在她上损耗这么些的时间力，这分量委实太重了。

“还是不劳烦公挂心了，此事我既是已经知晓，便由我自己来理吧。”秦乐窈坐正姿态, 正经朝他作了一礼, “公的好意我心领了, 乐窈激不尽，您是日理万机的人，这些小事还要分散你的力, 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萧敬舟似是猜到她会有所推脱，没太在意，饮了一茶后慢慢：“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忙。”

秦乐窈慢慢抠着自己的指甲, 再次表明态度谦逊：“真的多谢公了，我自己可以的。”

萧敬舟轻笑一声, 摆手：“罢了，咱们都两年未见, 一见面就是正经事，好没意思。先不说这些糟心事了，聊别的。”

秦乐窈抿着，稍稍有些局促，仿佛就是已经直觉地猜到了他接来可能会问那句话，“公想聊什么。”

萧敬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状态表现的轻松些，终究还是问了一直想知的话来：“觉如何呢？你费了那么大力气争取到的日，这些年，过得可还顺心吗。”

“是否真的和你预想的一样，比之前要兴许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