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烧起来不会有丝毫的呛鼻烟味，秦乐窈甚至还闻到了一些还未散尽的饭菜香气，应是刚用过晚膳不久。

康小侯爷吃饱喝足懒散地靠在榻上，狭凤目扫了，瞧见外面来的那人恭顺的跪在地上行礼：“草民参见二位大人。”

一直卧在他脚边的大黑狗见着生人来便忽然起了，甩着上前去绕着秦乐窈嗅了两圈。

那大狗背足有接近两尺，雪白的牙外翻的黑在秦乐窈颈边晃来晃去，她浑绷跪在那，分毫也不敢动。

康小侯爷的视线饶有兴致在秦乐窈上打量了好几，那雪白的颈细勾人，他怕被狗一给糟践了，便主动开：“黑灵，快回来。”

大黑狗的脚步声跃着远去，秦乐窈才总算是松了一气，她牙关有打颤，就刚刚这么须臾片刻的功夫，竟已经是炸了一薄汗。

秦乐窈找回自己的嗓音后沉着说：“草民是秦氏沉香酒庄的——”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上面的康小侯爷兴致给打断了：“你多大年纪了？抬起来给我瞧瞧。”

秦乐窈无奈噤了声，依言将抬了起来，“回大人，草民二十有一。”

康小王爷瞧着她的一张脸，睛都亮了。

他最是喜这细面相柔的小生，看这小生量纤，白白净净的脸上三分温驯五分清冷，瞧着既乖巧又有韧劲，量定制一般，实打实地戳在了他所有的喜好上。

再一听这年纪，心里更是连叫了三声妙哉，太小了不懂事没分寸，年了又没了少年上那窦初开时候的觉，这二十的年岁正正好。

秦乐窈混迹商多年，瞧人的本事是练得炉火纯青，更何况那位尊贵的康小侯爷神实在骨，她有所警惕地垂眸去避开与他的对视。

“甚好甚好。”小侯爷踩着室的鞋上前去围着秦乐窈打量了一圈，视线黏在那雪白的后颈上面错不开，心大悦正想亲手将她扶起来的时候，上首传来另一位男实在没忍住的轻笑声。

“赫连兄，你笑什么。”小侯爷不明所以看过去。

赫连煜屈着斜斜倚靠在榻的台几边上，邃的五官因着脸上生动笑意而缓和了几分原有的凌厉，男人忍俊不禁：“我寻思着你几时能瞧这是个女人，再不提醒你，怕是喜太过落了空，今夜要气得觉都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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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康小侯爷猛地一激灵回，有不太愿意相信，即便心知赫连煜既然这么说估计是没跑了，也还是不死心问了一句：“小，你是男是女？”

从二人这对话中听明白原委的秦乐窈冷汗快要来了，她早年因着众相貌吃过一些亏，这些年走南闯北生意便习惯了以男装示人，本意是为了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事。

不料今日却是巧成拙，那位小侯爷竟是个有龙之癖的断袖。

秦乐窈一个拜结实地扣在了地上，回答：“草民确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