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醉灯，左右横波。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元稹《酬乐天劝醉》

景嘉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苏醒。

他睁望着那个熟悉的白云穹，有些茫然地翻坐起。

系统不是重启了吗，也没有听见开机的提示音，怎么还能记忆图书馆呢？

他的展示柜还在那里，试验机、书柜以及云墙后的模拟实验室也都好端端的。景嘉在记忆图书馆里看了一圈，试探地喊：“系统？”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隆隆响。

景嘉循声一望，就见一架书柜犹如孤峰地而起，轰隆着直刺苍穹。

在它即将刺破穹时，急速的生突兀停止，又猛地回缩。只一眨，就缩得与普通书柜差不多大小。

仔细一看，那上面竟然也摆满了书，只是书脊上的文字各有不同，有龙夏文、有布伊戈文、也有景嘉认识的别族文字，甚至还有未来圆世界的文字。但更多的还是不认识的那些。

这个突然多来的书架像是一个杂无章的大杂烩，把所有东西都稀里糊涂地摆在一起。

景嘉细细看过，发现《量理史论》旁边是《母猪的产后护理》，上面正对着的是《如何在家里调营养剂》。而《营养剂》旁边又是一本《他追他逃：总裁的落跑甜心》。

更多的则像是被某力量行压到一起的码文字，层层叠叠的只余一团团的漆黑。

景嘉微蹙眉。

接着就见《落跑甜心》闪了闪，消失了。随后是《营养剂》与《母猪的产后护理》也跟着没了踪影。密密麻麻的黑团开始显示自己的名字。

这个场景就像是系统在清除无用书籍一样。

景嘉沉片刻，又喊：“系统？”

“嘀——嘀嘀——”记忆图书馆里响起了响亮的电提示音。

一直不冷不的记忆图书馆随着这一提示音，突然腾起了如雾一般的气。好似有一温的霎时间包围了过来。

飘在穹的白云开始泛金的光泽，那云后有太要破云而。整个记忆图书馆乍起了生机。

电音再一次响了起来：“系统正在开机。”

景嘉耐心的等了等，终于等到了系统的声音：“宿主。”

它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前活泼了不少，更像是一个真人。

“宿主，我升级了。”系统积极，“我这才知，原来能量的来源，不仅仅只是能量来源世界的绪波动。”

在景嘉的空天飞机突破大气封锁的那一刻，系统突然被如海一般的能量淹没了。它们来自于每一个有人类活动的地方，那是文明发的愉悦之声。

景嘉安静地听着它介绍，末了才问：“为什么是空天飞机突破的那一刻？如果只是踏宇宙，几十年前就已经有人到了。”

“因为那并不自由。”系统介绍说，“只能艰难的踏去，并且飞行无法支持第二次探索。系统不能判定文明已经足以在宇宙中自由往返。”

“可以自由的来去，才是文明突破的第一步。”

“这意味着你们已经拥有了探索并建设它的实力。”

景嘉了然地了。

要是论自由，一个可以让太空旅行成为现实的空天飞机，确实比航天要自由得多。

“你是正确的，宿主。”系统再次提起这个话题，“人类文明的发展方向，当由人类自己选择。毁灭是获得的捷径。但建设，比毁灭艰难得多，也更有收获。”

它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网课开始后，计算中会越来越走低的能量，会在某一刻突然开始异常走。

那是逐步苏醒的文明给予的反馈。那些能量来自它初醒的战栗。

难怪宿主一直没有在乎这件事，难怪它几次提醒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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