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计算机系的。”景嘉说。

路乘川听得一愣：“计算机系？你怎么能是计算机系？”

发都白的老爷震惊地看着景嘉，又扫了一商西平。

“我跟你说啊孩，你别看外面一天天的说计算机是未来的方向，实际上这行发展蓝海早就过了。就算是想毕业赚钱，去了大厂也是燃灯熬油，不如来数院搞学术啊。”

“路乘川！”商西平势挤了来，“你来这里抢我学生是吧？”

路乘川“哎呀哎呀”地拨开他：“为人师者，当尽力发掘学生的天分。你不要在这里捣。”

他拨开商西平后，又看着景嘉语重心：“我跟你说啊小同学，你就该来数学系，咱们从基础数学开始，一路往应用走嘛。你想想，你要是在计算机系，什么神经生，什么智能算法，那都是你应该的事。可你要是在数院就不同了。”

他用力一拍景嘉：“他们搞混沌算法，搞湍智控，哪年没找数院合作过啊？到时候你就是外聘专家，赚的可比他们多。老师手里也有几个项目组，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加。”

他自顾自说完一大串，犹觉不保险，又抓着景嘉的手，拍板：“这样，你回去就写转系申请，我和你商老师立刻就批。想跟哪个老师继续研究啊？没名额了我给特批。”

“我没有想过。”景嘉说。

“没想过啊？也是啊……你有这个平了，是想独立研究？”路乘川问，“或者文章发了也能毕业了，到时候挂咱们院陈院士名读个博，这样你发文章有个院士通讯，那些期刊审也快些。”

路乘川了半辈的教学科研，可太知那些期刊审里的弯弯绕绕了。

一提这个，他就问：“论文投了吗？哪家呀？”

景嘉：“投了数学年报。”

“数学年报……不错，选的不错。这成果就该在数学年报上发。就是审太慢了。你投他们，可有的等了。”

数学年报这金字塔尖的心期刊，他们景嘉小同学又是个新人，那群期刊编辑能几年来审这篇文章。

路乘川心里想着，又是又是摇的咂嘴半晌，才说：“咱们还是先把转系安排了。现在研几了？”

“可能读博还有些早了。”景嘉笑着，“路教授，我才升大二呢。”

“哦，都升大二了。”

路乘川脱而，随后一愣：“大二？才大二？！商西平你抢我数院学生！”

……

敲定了转系事宜，两人目送着景嘉离开了办公楼。商西平才乐呵呵地说：“怎么样，这个学生不错吧？”

“是个好苗。”路乘川看着那走远了的背影，心中无限慨，“数学啊，真的冷酷无。”

“也不比你路教授冷酷无了。”商西平哼，“也不问问人家小同学的意见，就这么把人从我们前途无量的计算机捞去你们数院了。”

路乘川乐呵呵地摇摇：“他要是不愿意，我还能他不成？基础数学这东西，只有天分与灵也不够，还需要足够的。这么前沿的方向，他唯有足够，才会看见。”

他说完将手一背，一扬：“我可是思熟虑过才抢孩的！”

说罢，就像个斗胜的公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老爷浑骄傲一：“糟糕，我的茶！”

他急匆匆地摸手机，想确认茶位置，结果刚拿手机，它就大声响了起来。

路乘川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笑容满面地了通话：“威尔逊，你那边应该是夜，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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