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没有注意到天上的画影多了一个影。

旁的谢自却瞬间绷了，他盯着天上画影，低声：“鲛人。”

“什么？”松吾回过神，正与那天上鲛人对上视线。

那鲛人生得极。蓝雪肤，发如藻，正对着他们微笑。那一及腰的发随波漾，腰腹以墨绿的鱼尾上，缀满了珍珠与宝石。她随意摆尾，就有万千光华闪耀。

大大小小的鱼从她边穿过，她不畏不惧，比鱼更加自在。

“南海之外有鲛人，居如鱼，不废织绩……”松吾看向谢自，“竟是真的？！”

“我未见过。”谢自神恍惚，“许是运气不好……”

这世上若当真有鲛人，那些传说……是真的吗？南海之外……如果他们的船队能一路行至海的尽，又会看见什么？

谢自脑中念一个接一个。

他甚至想起了自己那几船的宝，还有殿命他寻回来的植与。若朝廷知海的那边有鲛人的财宝，朝廷又会怎么……？

他不由自主地望向中的方向，心中格外期望他们的殿能从那个地方再一次地走来，告诉他往后的路应该如何走。

这一刻，他的心与刚刚朝的朝臣们奇异的达成了一致。

这天上明瓦亮起来时，王公公刚喊过退朝不过几息。大臣们甚至都还在殿上没有退，天上就起了波澜。

先前云中郡王还在镇抚司狱时，他们的陛心就不够愉快。这几日明瓦没有动静，陛的心瞅着也没什么好转。

众大臣每日上朝都上得心惊胆战，生怕自己就是一个去镇抚司狱的倒霉。他们既没云中郡王那样的，也没蔺指挥使那样的分，去一趟恐怕就没法竖着来了。

好不容易这几日朝中、天上都没什么大事，平平静静的又熬过了一天。那天上的明瓦，就亮了起来……

看着云中郡王活动，他们心中没什么想法。

看见小白龙吞云吐雾，天上有神仙，神仙豢养着龙，这都是早已知晓的事。

可再看见鲛人，不少人心中就开始嘀咕了。南海鲛人可与天上神龙不同，这是凡人也能遇见，可以获取的财宝……云中郡王给他们看鲛人，是个什么意思？

还未等他们想明白，天上明瓦突然响起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政书之祖、史书之源，今日我们所见的，就是《尚书》。”

他们齐齐抬，就见那着古怪服装的云中郡王随手推开了一门，门后两侧却是形如星轨的书架，上面放满了各书籍。

在最前方，却赫然漂浮着一本《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