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嘉笑眯眯地说：“我在赚钱。”

景嘉叹了气：“你现在好好学习，努力考试。等你考研了说不定还能来当我的学生。现在不努力，连我的学校你都考不去可怎么办？”

“那你少了。”景嘉淡定地说，“有人愿意一百万布伊戈金。”

封照野再来时，景嘉刚好写完一本素描本，正在换新本。

每日大汗淋漓的努力复健，得空了就抓着笔在新本上写写画画，偶尔还客串一把杨恒的家教师，承担起给这脑瓜时灵时不灵的小表弟补课的责任。

陪着他哥复健这么多天，他明白写字是比抓握更细的手运动。看他哥这本，很显然复健之路任重远。

他现在的字迹确实不太好认，拿去给别人看大抵会以为这是什么医生手写的开药单。连他自己都费时间分辨了一，才能继续落笔去写。

封照野拿着素描本，一页一页地认真看那些鬼画符。景嘉由着他去，自己也翻开新本继续写。

封照野翻到最后一页，凝视着那些

他新买来的本已经用了很多页，此时探一看，上面全是鬼画符，一个看得懂的符号都没有。

这一整个本，都是景嘉努力的痕迹。

可现在系统这样需求能量，或许他需要换个想法。

“哥，要不我还是找医生给你看看脑吧。”杨恒趴在床上闷声闷气，“就你现在这，指不定等我考大学了，你都还没毕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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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恒呼一声，跑到病房的沙发上缩起来玩手机，景嘉重新把注意力拿回自己的本上。

虽然任谁来看都觉得那是鬼画符，但景嘉画得十分认真。没几天一个新本就被他画满了。杨恒见状，脆去给他买了十本素描本，让他尽心的画。

作为一开始就谈好的条件，景嘉并不抗拒直播。毕竟他在大弘朝生活了十几年，现在一朝回归，直播或许会成为他与弘朝唯一的联系。

布伊戈是大洋对岸的一个国家，其通行货币与龙夏的兑换比例是1：7。一百万布伊戈金，那就是七百万龙夏币。

只是在他之前的设想里，等他康复院才是直播的好时候。

“你这鬼画符能赚什么钱啊？”杨恒哼笑一声，“也只能卖给我。看在是你的份儿上，我能一百块！”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慢吞吞的写完一张一试卷，杨恒虫虫蠕动一般地贴到景嘉边，探探脑地看景嘉的本。

景嘉拿笔敲了他的一：“一边玩去，别烦我。”

杨恒万万没想到，初升这样没有功课的轻松暑假，居然还需要补课。可抓着他补课的，是他弱小、可怜、无助且本离不开人的哥哥，他只能皱着一张苦瓜脸，老老实实地待在病房上课。

越往后翻，素描本上的字迹就越是工整。它们开始变得大小一致，连颤抖都少了许多。

“随意。”景嘉把旧本递给他。

他心中念飞转，生活却依然就班。

杨恒本不把他哥的话当真，贴着他哥哼唧了几声，就提了想玩游戏的申请。

旧素描本里的痕迹在最初连大小都不一样，落的笔迹里有很多意义不明的小波浪线。封照野知，那是忍受疼痛的颤抖痕迹。

“哥，你在锻炼手指吗？”杨恒问。

新的素描本开本很大，景嘉用起来更加顺手。他也有意在用笔时控制自己的手指，一本素描本画完，字迹已经变得清晰了不少。

“我能看看吗？”封照野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