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善，为什么要把我当复仇对象？难你们把我带来公安局是为了保护我吗？”

他语气渐渐柔和起来，好像没那么多敌意了，“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当嫌疑人了。”

顾平安确实把他当嫌疑人了，因为她觉得何岚这两年被当研究对象，肯定无时无刻不被毕医生影响，但这话她也不好明说，免得毕医生再唱念打诉说自己的委屈。

“毕医生，我再问你一遍，你在她的病历上有没有动过手脚？你有没有什么研究项目是没有公开的？”

毕医生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这么重要的事由院监的，我怎么可能在这上面欺瞒？再说这个课题研究结果也是我的成就啊。”

他说着叹气：“这么说吧，我可能确实有急功近利，只看到了何岚表面的变化，就觉得她在慢慢好转，现在我也十分后悔，其实我应该二十四小时监控她的，这么重要的病人怎么就能疏忽呢？可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晚了！我的所有研究资料都在办公室里，大分都被你们拿走了，还有一些备份在柜里锁着，如果你们需要，我也可以都拿来，但请你们相信我，我绝对没有私自任何研究，更没有鼓动何岚去报什么仇，你们确定那位肖主任是被何岚推楼的吗？”

确不确定，顾平安跟黎旭也不可能跟他说，又盘问一遍，见他确实说不什么来，两人才了审讯室。

黎旭问她：“你相信他吗？”

顾平安上摇：“一句话也不信，我觉得他在伪装成一个业务不的神科医生，一被质疑就生气，但又知自己理亏，于是只能坦诚是自己疏忽。”

黎旭也觉得毕医生有怪怪的：“他一开始抱尖叫的样，确实很有表演的觉。”

顾平安：“我觉得他也许没有本事治愈这些病人，但一定会利用心理学知识掌控他们，现在他好像又试图在掌控我们，他想塑造一个被何岚欺骗的心理脆弱急功近利的医生。”

两人正说着，宁局回来了，“问什么没有？其他的可以慢慢查，先得找到何岚，要是真让她把这些人都杀了，事可就闹大了。”

黎旭：“毕医生这里肯定是没戏，他说他被何岚骗了，还说这画像不真实，何岚不可能会剃光，他也不知她会去哪儿。不过我们通过地理侧写，确定了几个适合藏匿的位置，能不能先让治安大队的人以普查的名义，过去查一。”

宁局答应着，又看顾平安：“那个小夏呢？她跟何岚是不是一伙的？”

小夏说话很有条理，让人觉得她像个正常人，一提到孩她圈就红了，见顾平安问她想没想过报仇，她摇摇：“没想过，报了仇又能怎样？我的孩也回不来了！”

“那何岚有没有骂过你丈夫，或者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丈夫摔死孩很该死？”

“说过，岚岚很喜说该死！”

顾平安一愣：“哦？那她都说过谁该死？”

“她说我丈夫该死，大壮哥该死，我婆婆家的人都该死，她还说能帮我的只有我自己，可我不知该怎么，她就说我也该死！”

顾平安皱眉：“‘该死’是她的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