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更无语了：“娶了她，两人互相照顾互相陪伴就行了，非想要孩可以领养啊，一家三代都了神疾病，为什么还要生孩，还生两个？”

毕医生：“农村人嘛，没媳妇儿就会被人嘲笑，没儿也会被人嘲笑！别有病没病，非得生个儿才算完成任务。”

顾平安对此也很无奈，她看方雪表好像正常了，小夏还在冲着窗嘟囔，就先找了方雪。

她直接拿照片，递给方雪：“方，你认识她吗？”

方雪拿着照片傻乐，伸手指着，“岚岚！”

听这称呼，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很好。

“对，这就是岚岚！她有没有跟你说她去哪儿啊？”

“收容所的人太坏了，我想再生个我自己的孩，我肚都大了，可他们非拉着我去医院，把我孩打了！”

方雪才四十来岁，发就已经白了，脸上的纹路一看就是心苦也苦的人！

此时她像祥林嫂一样泪汪汪，不停重复着她被收容所的人拉去打了孩。

“他们还问我孩是谁的，是不是有人欺负我！我跟他们说这是我自己的孩，我就想要一个我自己的孩，可他们就是听不懂，他们就当着我的面商量，要拉我去打胎！还说要把我送神病院！我没疯，我正常的很，我妈那才是疯了，我妈光着衣服在村儿里跑，被我爸打的嗷嗷叫！我妈才是疯，我不是！我爸说我姥姥也是！但我真不是！”

方雪泪都要掉来了，顾平安虽说经历了不少，可看着她这样，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好，你不是。这里是神卫生科医院，不得神病的人也可以住，而且你住在这里更安全，还有这么多朋友陪你玩儿，岚岚是不是你朋友？”

方雪，嘴角甚至一丝笑容，能看她年轻时应该得很好看，她语气略显轻柔：“对，岚岚是朋友！”

“你想她吗？”

方雪再次，“没事，她走了，再回来。”

顾平安皱眉：“什么意思？你是说她走了是去办什么事去了，还会自己回来吗？”

“不是，她去拿药了，回来还给我们分药，要不就是去倒痰盂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顾平安突然明白黎旭为什么说别抱太大希望了，这些病人的认知不全，思维混，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好像不会特意去关注其他人的动向。

“岚岚经常跟你聊天吗？你们两个会聊些什么？”

“那个女人！她才像疯，她拉我去打胎，我扇了她两掌，她还说是为了我好！我跟她说了八百遍，我就想要个孩。”

顾平安见她又开始说她自己的事，不由有些气馁，但还是安抚：“你想有个自己的孩？是因为见不到你那两个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