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狗剩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张了几次嘴，一句话也没说来。去坟地的路上，他低着，生怕碰见熟人，跟去派所时的样大相径。

虽然刘所他们没宣扬，可围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都说程家事了，见程狗剩和许大被警察和民兵围着往坟地去，就跑来看闹。

有人喊程狗剩：“老程，咋的了？”

还有人打趣：“老程，你犯什么事了，要去吃牢饭啊？”

刘所让大家别围观了，大家只是很给面的离得远了。

程狗剩一开始只当没听见村民的议论，听见说他要吃牢饭，他立不了，“你可别瞎说，是我家老二犯了事！老二就不是我的儿，我替别人养大了孩，当了这么多年冤大，他还给我惹事，早该送他去吃牢饭。”

那些人议论的更烈了，程狗剩脸越来越难看，显然这次不怎么回事，他的面都挂不住了。

顾平安对这人十分无语，徐大说的应该没错，程狗剩早就意识到程海是他亲儿，虽然还是习惯的偏心儿！但还是把程海当一家人。

可现在一想到程海可能是杀人犯，他立又说老二不是他的孩，哪怕让人嘲笑他绿帽当乌，也不想他程家有一个吃牢饭的人。

顾平安跟他说：“程狗剩，你先别你儿了，你拐卖儿童也是要坐牢的。”

程狗剩脸直接黑了，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顾平安并不介意他们听到，就得震慑一，告诉他们自己家孩也不能随便买卖。

到了地方，小孟跟小雪拉起了警戒带，还劝那些村民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可跑来的人却越来越多。人家远远围在警戒线外，也不好赶人走，只能赶找村过来维持秩序。

有民兵和村民一起帮忙，祖坟很块挖开，程狗剩一开始还怕把他爹的薄棺材砸透了，许大却指了指侧面，“那时候天还冷，我跟老二挖不动土，就埋在那儿，没往挖。”

先来的是绿底红的一床被，小宝就被裹在被褥里。

他是三月份丢的，这都已经七月，最近这两个月天气又很，尸已经接近白骨化。

鲁法医打开被褥，一难闻的味扑面而来，顾平安住罩，探看了，发现孩的胳膊和别扭地弯着。

显然他们挖的坑装不孩，小宝是被来的。

那床被褥从里到外渗着黑褐，散发着尸臭，打开时里边甚至还有蛆虫在爬，不知什么粘连把被褥跟小宝的衣服粘在一起。

顾平安还注意到孩的手指好像是张开的，像在抓挠什么，她心里难受极了，这孩被埋来的时候真死了吗？

鲁法医也一脸严肃，他要不时停来，退开让他徒弟拍照。

这一退开，就让警戒线外的围观群众看见了现场，他们见真在程家祖坟里挖了小孩的尸，都吓了一，胆小的直往后退，胆大的拼命往前挤想看个清楚。

这时一个女人疯了一样从外边冲来。

她不不顾地推搡着：“是我家小宝吗？听说找到我家小宝了？”

拥挤的人群不由自主地为她散开一条路。

程东媳妇跑来，正好看见鲁法医把孩尸骨往裹尸袋里移，她看见那件熟悉的衣服，撇见衣领的白骨，哀嚎一声了过去。

顾平安忙过去扶住她，想称呼时却突然发现自己都不知她的名字。

她叹气：“大，节哀顺变，我先让人扶你回镇政府那边。”

程东媳妇缓过来却往那尸骨上扑：“我不走，让我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家小宝！”

大家正拦呢，又有人哭着跑来，“小宝埋在这儿了？那我家小呢？是不是也给埋了？天杀的啊，我怎么就嫁这么个吃人的家里！”

程海媳妇一边哭一边喊，推开拉她的小雪，就往坟坑那边扑过去，看她动作，似乎想要接着刨土。

顾平安忙拦住她：“小没事，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她被送到省城去了，打拐办已经在找她了。”

程海媳妇心里一松，也差了。

程东这时也来了，他脸沉死死盯着小宝的尸骨，“谁的？是不是老二那个狼崽！”

程狗剩见大儿来了，不由往后退了退。

许大却猛地哭了声，这次她没再唱戏，而是真切地悲鸣，可哭得再伤心又有什么用呢？

围观的村民们就更激动了。

“什么意思？老二杀了老大的儿？老大卖了老二的闺女？我的天哪，不是说他家最和睦吗？”

黎旭见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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