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被叫成大爷，不由皱眉，“你说什么？他也就小时候挨过打，那你们说谁小时候没挨过打？”

“你也打过程东？”

“打过啊！”程狗剩语气定。

程海却突然哼了一声，“爸，当着警察同志的面，你说说看！你什么时候打过我哥？”

“你个小兔崽，我打你哥还得先通知你吗？’

顾平安不由笑了。

许大却说：“小海，别跟你爸瞎闹，你爸你也是为你好，一只手伸来，手指都有有短，何况是人呢。你哥是老大，你爸难免重他，又不是不疼你。”

程海又是一声冷哼，气氛十分尴尬，程家三人都不说话了。

顾平安问刘所：“咱们所里好像没地方把他们隔开，要不让开发区派所那边开车过来接一？”

程狗剩瞬间张起来：“怎么还要去开发区？刘所，真用不着那么兴师动众的，我们又没撒谎，让我媳妇好好回想回想那人到底什么样儿不就行了吗？还用得着隔开？难不成是要审我们？我们自家人还能把孩给卖了啊！”

刘所不理他，跟顾平安说：“不用去开发区，一会儿叫小孟跟小雪把人押在宿舍，那边有邮局的人，小孟又带着枪呢，也不怕他们什么幺蛾。”

听见有枪，程家这三更慌了。

许大哭：“这是要什么啊？难不成还要枪毙我们，我们就是没把孩看好，这是多大的罪过啊！你们不帮着找就算了，居然还要把我们关起来。”

顾平安跟刘所一直没跟他们说话，这两就互相抱怨起来，程狗剩说许大是个废，连孩都看不住，许大说程狗剩太好面，整天去溜达显摆，这才招来了祸。

倒是程海又沉默起来。

等把三人都带到派所，顾平安指指程海：“先审他吧。”

刘所就让小孟跟小雪把那两个先带到宿舍去，两边倒也不远。

没想到许大一扑到程海面前：“小海啊，咱们一家和和睦睦的多好啊，你爸就是脾气不好，不是不疼你，你可不能跟警察同志们瞎说！”

小孟拉她：“都别说话，这怎么还想当着我们的面串供啊？”

许大被带走时，又在外边怒吼：“小海啊，爸妈都疼你，小丢了，你跟你媳妇还能再生，你别总记恨你爸打你，都是一家人。”

等他们走了，顾平安看程海脸难看，就说：“你爸妈一定经常跟你说这些话吧，什么和和睦睦一家人，你一受委屈他们就说这话，对吗？”

程海圈一红，他偏过去，不看顾平安，语气却定得很：“反正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妈不是说了吗？俩孩都是被拐走的！”

刘所给他倒了杯，“你家的况我们已经都了解了，刚才你妈走时，显然是想堵你的嘴，她可能不在乎孙女，可你能不在乎自己亲闺女吗？”

“谁说我不在乎了？我家小虽然是女孩，但也是我跟她妈的宝，你们别觉得叫她小，就是不重视她，这小名多好啊，我家姑娘就是跟朵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