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说着话已经到了程家门，两个连在一起的宅基地只盖了一个院，面积是真不小。

别人家都闹闹，有刚从地里回来的，有好了饭的，还有放了暑假的孩们来回跑，就程家这边安安静静的。

“程东在开发区厂里上班，一胎又是儿，肯定不能再生。程海家倒是能要二胎，不过好像他媳妇生女儿时不顺当，过手术，要多养几年才能生。”

顾平安拉着刘所在一边看闹，“怎么让女人在这儿打架，你们俩的男人呢？怎么都不敢来？”

顾平安有些奇怪：“他家是不是最近总是吵架？可村里人不是都看闹吗？邻居也不来劝架？见警察来了，都没人来围观？”

程海媳妇又疯了一样想打人。

顾平安：“刘所第一时间通知开发区，当时不是已经大规模找过了吗？也已经登记了失踪人，如果外省有年龄相近的孩，肯定会拍照让你们辨认，你先别急，我们现在想再给你们一次笔录，也是想多找线索。为了找到孩，不能怕麻烦啊。对了，刚才谁哭了？发生什么事？”

一个五十来岁发白的女人从东边房间走来，激动地问：“是刘所来了？我家小宝有信了吗？小呢？是不是都被拐了？我家孩得顺溜，肯定被拍的人逮了，是不是找回来了？”

顾平安听见小宝的名字，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堂弟，她无奈：“你是程东媳妇？听说程海跟他媳妇怀疑你们两把孩卖了？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许大叹气，“老二媳妇又在扔卜卦吧，说算来算去都是凶，非要扔个吉来。”

可她话音还没落，一个看起来比她年纪还大的女人从屋里冲了来，伸手就去拍她的脸：“你他妈才瞎才傻！要不是你说活该，我能怀疑你吗？”

顾平安答应一声，她虽然也没把握看穿人心，但总要试试，再说她也觉得正常况两家人该互相安，心狠的甚至会很快生二胎，而不是两家人互相说对方害了自己的孩。

刘所敲门时，顾平安打量着周围，有孩好奇地围过来，不过上被大人拉走了。

刘所说完，见没人来开门，正仰脖要喊呢，就听见啊的一声，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位许大显然对刘所很不满，觉得他们一直来，又找不着孩。

顾平安愣住，小宝？这是重男轻女的家里特有的小名吗？

“她瞎她傻，她有病啊！”程东媳妇张嘴就骂。

她搬了凳到树荫，“警察同志坐吧，只要能找到孩，让我们什么都行，怎么可能怕麻烦呢。就是我们都有怕了，每次看到你们过来，我们还以为找到孩了，可每次都是来调查的。”

刘所无奈：“许大，都没消息，我们有事来问问程东程海他们，还有他们媳妇也都得再一遍笔录，都在家吧？”

她说着朝屋里喊：“小东小海，带着你们媳妇一起来吧，警察同志来了。”

因为路上不时有人背着筐骑着自行车，顾平安跑撞到人家，也没骑托，两人推着车。

程东媳妇哼了一声：“我跟她这傻没话可说！”

刘所跟着冲院里，“程东，程海，在家吗？刚才什么动静？”

“来什么？那个窝废！”程东媳妇越骂越难听，她不只骂弟媳妇，还骂程海和程东，顺便连公公婆婆也一起骂了

她边说边叹气，屋里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发散地走来，抱怨：“可不是吗，次次说在找在找，每次都让我们失望！我家小宝都丢了多时间了，还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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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觉得他家倒霉吧，怕沾上衰气，再说他家警察来了也不只一回了，都知来吗的。”

顾平安吓了一，一脚踹开大门，哭声才慢慢停了。

刘所叹气：“这没了孩心劲儿都去了，我见过孩事，夫妻之间互相抱怨的。结果他家哥俩抱怨起来，上次我来的时候，觉得他们都要成仇了。你说这万一俩孩都是被拐拐跑了呢？小顾，我找你来就是帮着判断一，看看这些人心里到底有没有鬼！”

“在家，都在家呢，不过还什么笔录啊？你们一直问来问去，不好好找怎么行呢？得去外省帮着我们找啊。”

她问刘所：“农村不是可以生二胎吗？程家老大老二都是只有一个孩？他家有人是城市？”

顾平安见要打架，就退了一步，刘所却实诚得很，上上前把两人拉开，“别打架，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