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副队只是好奇，倒也没有质疑她，听她解释清楚，：“也对，要是当年看到尸块的人不是信开河，确实该把这些信息汇总起来，咱们豫东市居然有一个隐藏了十年的变态杀人犯，这太可怕了，必须把他揪来，查清楚他到底杀了多少个。”

黎旭又说了他跟邹卓那边的调查，“豫东市的照相馆有十七家，他们没洗过这样的照片，也不接受客自己冲洗，也就是说这人可能有自己的暗房或者专业的冲洗工，于是我们又查了卖相机和胶卷的店，86、87年只卖去七台相机，还都是傻瓜相机，没卖过冲洗设备，也就是说这人可能是从省城或者其他大城市买了设备，自己冲洗，或者他把胶卷带去了别的城市冲洗照片。”

顾平安说：“能把照片放到钱包里，他肯定觉得很珍贵，应该不会让别人冲洗，我觉得他从外地买设备的可能更大。”

黎旭：“没错，可这就不好查了，他有自己的相机和冲洗设备，甚至相机也不一定是在豫东买的，我们第一排查的条件确实太少，不一定能网到这条鱼。”

刘队虽然信心满满，但想到只有照片和83年案的资料，也不由叹气，“确实不好查，除非他再犯案，可谁也不盼着再死人啊，还是慢慢排查吧。我觉得他已经拍了照片留念，照片上的人应该是死了，再急也没用。”

大家看着墙上贴着的照片，都知这案的重要，不过线索确实太少了，急不得。

黎旭看了顾平安：“明天我们接着排查，小顾，你跟小郭这边已经有两个明确的嫌疑人，明天接着去查他们两个，先把余巧这条线清楚。”

顾平安嗯了一声：“好！我就怕方向错了，万一查半天，发现余巧还好好活着呢。”

黎旭：“明天我会让曹旺以余大力徒弟的份在报纸和广播上发讣告，余大力留的钱不少，用他的钱加大广播力度，如果余巧还活着，没准能看到消息。”

散会后，小郭跟上有弹簧一样，冲了会议室。

顾平安走到墙边，用纸把尸块上的那些痕迹都复写来。

黎旭问她：“有什么思路吗？”

“你说这些会不会是盗墓地图？”

“你觉得凶手是袁旬？”

“反正总觉得他们母怪怪的，那个胡大妈说他家搜来一地室古董，还怀疑他家至今还藏着古董。我一去他家，他就说电视柜旁边的两个瓶是地摊上50块钱买的，显然他知大家对他家的猜测！虽然他说他爸妈都没参与盗墓，但这话一可信度都没有。他妈张兮兮的，听见我们在边说话，上拎着垃圾往走，不想我们她家，也不想我们见她儿。”

顾平安叹气：“怎么说呢，她好像在保护袁旬，而袁旬不知是怕他妈跟我们说什么，还是怎么回事，也不想她跟我们多接，难真是因为他妈坐过牢？所以对警察有心里影？可都这么时间了。”

“余大力不就是死活不去派所吗？过局的人有两，一是再也不想去了，开始遵纪守法，另一是二三，最后变成常，也许余大力和袁旬妈是第一，要脸，也不喜在监狱关着，所以很谨慎。”

“可余大力也不是83年才坐牢，他之前去过两次，不过只关了几个月。”

黎旭：“也许他以为自己小偷小摸最多关几个月，哪想到一关了几年，要不是他病了，判刑还有可能更重，所以肯定怕了啊。”

“也对！那我明天先去会会方同福，排除他后，重查一袁旬的人际关系。”

黎旭笑：“安安，你又先为主了，你怎么知方同福的嫌疑不会更重呢？”

“也对！”顾平安无奈摇，她总是太相信直觉了，虽然她的直觉没骗过她，但还是得谨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