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欣躺在病床上，听见动静，也只是转了，睛都没睁开。

顾平安却皱眉：“黎队，之前你非让心理专家跟我谈谈，现在你又开始跟我谈心，又是怕我对失望，又怕我对人失望，你对其他同事也这样吗？还是觉得我太脆弱了？”

因为小时候的遭遇得了神病，听起来好像比本来就是坏人值得同，也让人更容易接受。

黎旭乐了：“你谦虚起来，我还不适应。”

这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医生开始掉书袋了，顾平安跟黎旭对视一，都有些无奈。

她此时在监|禁病房里，手脚都被特制的约束带绑在床上，防止她自残。

黎旭：“也不是不好，就是怕你苗助，就像麦秆一样，太快了，抗风雨的能力会很差。不过你好像完全没这方面的问题，也许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吧。”

“发病时间很难确定，毕竟她坐了十几年牢，而且不生理神病还是病理一般不可能彻底治愈，只能说暂时好转，不要去刺激她，就不会犯病。呃，神分裂症呢，有单纯型和偏执型，单纯型的人发病慢，胆小懒散，有像神经衰弱，偏执型的呢……”

可顾平安想到她从服装店的楼上来时那风姿卓越的样，还有被审讯时她的各绪，怎么看也不像是神有问题啊。

黎旭皱眉：“所以你不觉得自己有病？”

“怎么会？我是觉得你太悍，成太快了！”

顾平安无奈：“你一天天总想着这个嫌弃你，那个嫌弃你，累不累呢？你自己就行了，为什么搞到这地步？卫欣，你还没反省过吗？怎么又开始装疯了？”

卫欣好像这才看到他，转：“我觉得如何重要吗？没人听的！”

“我没有装疯，是他们说我有神病！好像这样就能解释我为什么会那事了！”卫欣笑得很开心，“他们把我送来这里，也好的，起码比监狱好啊，监狱里还得活，也不可能住单间，这里多安静。”

“多谢夸奖，我跟黎队比还差得远。不过是拼尽全力而已，总得对得起帽上的警徽。”

顾平安从门上的窗往里看，见她神呆滞，上撞得青一块紫一块，胳膊上都是咬痕，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黎旭似乎也发现了问题：“卫欣属于神分裂的哪况？有没有治愈的可能？能确定发病时间吗？”

顾平安皱眉看着他，觉得这位医生可能不太专业，神病是个很笼统的范畴，既然已经诊断了神分裂，那应该有的症状描述和准确的病名啊。”

“我们能跟她谈谈吗？”

卫欣这才睁，看她一，又冷笑起来：“我知你也嫌弃我对不对？你们都觉得我无可救药了，我从小看别人大，怎么可能看不来呢？”

顾平安：“你不寻死谁会觉得你有神病？明明知撞墙死不了，还一直撞，还用牙咬手腕？真用力的话肯定能咬破，可你这连都没破，显然寻死的决心不大啊！你当初用纸都差把自己闷死，怎么现在又不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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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市三院，三院又叫神卫生中心，是专门的神病院。

黎旭笑了，“那就好。”

顾平安没想到黎旭如此锐，她并不是成太快，而是有近十年的经验，上辈刚警队时她也是跌跌撞撞，总叹怎么坏人这么多！怎么能这么坏！

黎旭：“我们还是先跟她谈谈吧。”

医生跟黎旭说：“我刚了解到她的成环境，还在监狱待过十多年，现在又这样残忍对待同类，怎么说呢，我怀疑她应该很早就有神问题。”

“不会啊, 有了这些变态衬托, 才更能显普通人的珍贵, 就像我以前特别讨厌我二叔，跟康永平比起来，他还算是个好人呢！还有于萍一家虽然识人不清，但没有是非不分。对了，还有尤院的两个儿，咱们找上门时，他们痛快代了父亲的罪行，这事谁不嫌丢脸呢，但凡有私心都会瞒着，毕竟他们不说，卫欣和康永平不说，谁能知？所以好人还是多的，怎么会失望呢。”

顾平安喊她：“卫欣，你不是要见我吗？”

顾平安无语：“我什么时候不谦虚了？”

医生倒是没阻拦，“可以，不过就算她能跟你对答，也不证明她没有神病，这况一般都是一阵好一阵坏。”

卫欣因为多次自杀行为还总是自言自语，被医生诊断为神分裂症，在昨天午被送来了三院。

“这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