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欣神越来越冷，“他还说我很可怕，我说我还觉得你可怕呢，我就说于富义的死，他叔叔又为什么不见了。他就大怒起来，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说如果不是为了我，他本不会动手杀人，他哭着说他后悔了，他说是我打开了潘多拉的盒！”

她说着说着又笑起来，但笑容再也到不了底，“你们这些文化人说话就是让人听不懂，你跟我说什么骨牌，他说潘多拉的盒！他不就是想说是我把他拉上这条路的吗？可我没说过要杀老尤也没说过要杀老李，是他心疼地追问我怎么了，我才把我的事跟他说了！主意也都是他的，现在他都怪到我上，他说我把他毁了！”

顾平安叹气：“潘多拉的盒是西方神话故事，潘多拉是神造的第一个女人，她打开盒，释放了人世间所有邪恶！他是说他因为帮你释放了心中的鬼，再也收不回去了！可你没求他帮你杀人，我想就算不是你，迟早也会有别的人别的事怒他。只是他碰巧遇上你，第一次杀人可以站在正义的立场上。他可以说他在帮你，他在英雄，但本质上他就是个唯利是图六亲不认的杀手。”

卫欣并不想听这些，“总之他在怪我，他说他当初想去建设兵团就是为了摆脱我！他想重生，正好碰上了跟他得一样，命运却完全不同的于富义，他说那是老天给的恩赐，他必须抓住！所以他很珍惜现在的家，他就是于富义，这辈都是。”

她里有了泪：“直到这时我才确信，当初他是想让我监狱的！他早就想摆脱我了，如果可以他会带着他那一家跑得远远的，可他跟于萍的工作都在利局，很难一起调动。其实还要早，他应该是跟我结婚后就开始厌恶我！因为他说我什么也不懂，像个小孩一样，还说我没有廉耻。”

顾平安皱眉：“这些话是他跟你结婚后说的？他跟你结婚的时候不知你曾经跟李家父都发生过关系？”

“不是，是他喝多了才跟我说的，他提起当初我们结婚的事，我很开心，他却说他只是一开始很幸福，后来他很烦我，他说我不是个好妻，也不是个好搭档！”

“搭档？他要好搭档什么？一起杀人吗？”

卫欣笑了：“是啊，他很别扭，好像想个好人，可又想跟我一起杀人，他觉得是我害他杀了人，可提起那些人的死他很兴奋啊！”

顾平安觉得卫欣这个描述很准确，她在于萍家给康永平展示受害者照片时，他也忍不住了兴奋的表，显然他喜杀人的觉，可又想要一个正常的家，过正常的生活。

卫欣说：“那天他是真喝多了，抱怨了很多，我这才知他原来这么讨厌我，也许他没杀了我，我就该知足的。可我不甘心啊，他自己不就是屠夫吗？拿了人家的报到证，就变成大学生了？当初于富义要走时，他还问人家家里有什么人，确定于富义没有亲人后他才动的手。可他却说这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他无路可走，被警察盯上，他只能替于富义！其实姓杨的警察本找不到证据，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是他不肯跟我在一起了！你懂吗？他宁愿换个份也要抛弃我！”

顾平安叹气：“其实他不是抛弃你，他是抛弃过去的自己，就像你刚才说的，他又想好人，又喜杀人。现在他想彻底好人了，就抛弃了那个杀人的他。”

“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知他离开我跟于萍结婚，并不是不得已，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讨厌我，想离开我，他觉得我在缠着他。我都不怎么缠着他了，只跟他说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他又想把我介绍给他妻弟，他妻弟还是个傻。我真得恨极了，药都觉得不解恨，真恨不得他两刀，可就算他两刀又如何呢？我想还不如揭穿他的份，让他败名裂更让他难受！可谁会听我的？我什么证据都没有！”

顾平安愣住：“你杀人难是想栽赃他？”

“当然不是！他跟我说狗并不是纯傻，还说我要是像狗一样就好了。他还骂我猪一样，就算给我机会我也只会开铺，他跟我说于萍是聪明人，于家除了狗都是聪明人，日会越过越好！他叫我跟狗结婚，不要再去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