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欣一副我早知的样，“终于说实话了！我就说你不会这么好心！”

卫欣却还是绷着脸，“为什么要对我特殊对待？凭一碗就想打动我？”

顾平安无语极了，有个土豪爸是真啊，她赶问起国营屠宰厂的事，“您认识卫欣吗？”

案板上没什么展，其他人也不知忙什么去了。

顾平安没急着回宿舍，她用大办公室的电话打给顾大，“爸，在忙吗？”

顾平安见她不再纠缠，也松了气，毕竟她一开始还提议黎旭来旁听，想把吃饭变成审讯，刚才被卫欣质问时，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顾平安无奈叹气：“没错，我不安好心行了吧，我也怕你很久没跟人一起吃过饭了，好不容易开了，不从什么角度考虑，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啊。”

不过她还是认真解释起来：“因为你对杨警官给你吃的黑面窝印象刻，还因此对警方意见很大。因为你说你想吃就砍了手指，义无反顾了李家。我很佩服你敢砍自己的手指，我就不敢。再说这又是公家的，不是我自己的，给你吃就吃了，别一直问了行不行？”

卫欣没再说话，一一吃着碗里的，其实她从监狱来后，有房有钱，吃得并不差，已经不再惦记着吃了，可这碗不知是公安买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怎么就那么香呢。

“一个人吃饭又算什么不堪？我忙起来天天在车上吃，在路上吃呢！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很孤单，想好好陪你吃顿饭。快吃吧，要是吃不也别勉，一吃太多容易闹肚。”

：“我这碗真没加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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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安看看表，已经很晚了，冯说副局打电话过来问展，黎旭带着田副队去跟局汇报了。

她说完指指那碗，“快吃吧，要凉了。”

顾平安把碗筷收拾起来，“一会儿会有人带你去市局的拘留所，明天见。”

冯说：“黎队叫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开了案会再接着查，反正嫌疑人都关着呢，也不急。”

卫欣突然垂，用筷戳着那碗，“其实我前天刚跟朋友一起吃过饭，倒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卫欣？”顾大声音提了两度，然后，“是坐牢的

“不是不是，爸！我不缺钱。”

顾平安笑：“您别急，不是大事，他就是短视又糊涂，又要靠着你，又想证明不比你差，等我回去再跟您说。我打电话是想问事。”

“我没问啊，只是陪她吃顿饭而已。”

堂大师傅的手艺是真不错，馒劲，烂，豆腐也很味。顾平安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今天在审讯室里倒是一菜一馒吃得香甜。

卫欣，目送她门，什么也没说。

见卫欣还是盯着她看，顾平安只好又：“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想过对你好，动你，让你说实话，可我自己也知这不可能啊。再说你邀请我一起吃饭就是朋友了，哪怕是临时的呢。”

卫欣也没浪费，一碗两个大白馒吃得净净，把汤都喝完了。

顾平安忍不住翻个白，不只对卫欣，也对自己，她一开始确实想着用一碗打动卫欣来着，现在想想多幼稚啊！

“你问！缺钱了？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你到市局门拿！”

“刚把你二叔送走，也不知他了什么亏心事，跑我这儿来一一个哥，又给我送了两瓶好酒，我一看他那样儿就知他又闯祸了，问他什么也不说！真能把人气死。”

顾平安早已经放平了心态，倒没太多失望，倒是冯说：“小郭他们刚才打赌了，结果赌不起来，因为他们都赌你问不来。”

顾平安无语极了，从她碗里夹了一筷放嘴里大吃了，“这样行了吧，我这筷还没用呢，别嫌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