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到的，我不敢去她家，她也没再去过ktv，连她哥都不去了！刘萱跟我说没事了，纪小静肯定吓坏了，不敢报警。小静也确实没报警，可我却越来越怕，太反常了，反常到我害怕，我不敢去学校不敢门。可心里再憋闷这事还不敢跟别人说，因为我是老大，我也怕刘萱会嘲笑我，更怕我跟我爸的关系回到从前，所以我不能怂！”

“所以你躲了，金豪以为你失踪了，这才找上我，你看，也不怪金豪，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接着说吧，真就没事了？你上的伤又是怎么的？”

方启苦笑：“又过几天，刘萱跟我说小贾爸妈已经不找小贾了，反正他家儿多，小贾又一直不喜拉活儿，他们还以为小贾把车卖了跑哪儿鬼混去了。她还告诉我纪小静转学了。刘萱当时很兴，说可算把那个装纯的婊|吓跑了，不用再担心她会报警，我听着刘萱得意的笑声，突然就很难受，我想起最开始我这些事的目的，我只是想帮小静，怎么就搞成这样了？我那天特别难受，就想去找个小饭馆喝酒，可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有辆三车冲着我撞过来，把我挤在墙角！我看不清开车的人，但我看得清清楚楚，三车就是小贾那辆！连自制的棚都一模一样！我吓坏了，动不了，旁边有过路的大爷以为了车祸，跑过来帮忙。那车却径直开走了！”

顾平安知肯定是纪山或者赵志鹏在给小静报仇，不由嘲讽：“差撞死你，你不报警吗？”

方启不理会她的嘲讽，一气讲去：“我思来想去，拎着赚来的钱去了医院，纪山好好躺在病床上，看见我也没说话，可我很确定他知我是谁，也知我了什么。我把钱放在他床，跟他说对不起，他就闭上睛，好像不想看见我。我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他有没有原谅我，反正到我走的时候，他都没说话，也没问为什么给他钱。”

“你以为这事就算结束了？”顾平安问。

“我希望结束了，但还是不敢门。三天前，刘萱说我们一个易有麻烦，只有我能理，我就趁晚上去了，那地方在小巷里，等我理完了要走的时候，被几只浪狗围住，天黑还没路灯，但我听着像是我找的那几条斗狗。我不知它们怎么会现在这里，但我很害怕。正想往回跑，有人了声哨，那几条狗就扑上来了。”

方启说着看了自己上的纱布。

顾平安：“狗扑上来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害怕？他们想让你尝尝小静的受！”

“小静在笼里，她不会受伤，可我被咬了！”方启语气没一开始那么愤忿了，“我还以为我会像小贾一样被狗咬死，可有人又了声哨，那些狗就都跑了。我两条都受了伤，疼得趴在地上，听到后的脚步声。纪山走得很慢，他蹲来让我看清他的脸，还问我，想不想知那些狗为什么不到一个月就开始听他的话了。他还问我喜不喜训狗，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只会说对不起。”

方启崩溃大哭：“他就蹲在我面前，看着很弱脸很苍白，可我不敢反抗，甚至不敢问小贾去哪儿了，我还想问问小静是不是真疯了，可我一张就只会说对不起！”

顾平安忍不住吐槽：“现在才知说对不起？太晚了吧！”

“是啊，太晚了，他说对不起没用，那个笼还给我留着呢，他让我别急！”

蔡雅忍不住问：“所以你就更不敢门了？方启，你就没想过报警自首吗？”

方启了把脸，又仰起，似乎对自己的泪很不满。

他听到蔡雅的问题，苦笑：“没用的，我只想等他死，反正他也快死了！可结果昨天他又跑到我病房里，要捂死我！我当时不过气来，真以为我要死了，结果他又松开了枕，低声在我耳边说，就算他变成鬼也不会放过我。

方启的声音颤抖起来：“然后警察就来了，他不急着走，还了割的手势，那把刀很凉，一直凉到我心里，我知他的意思，他想告诉我，就算我了少所，哪怕了监狱，他也能找到我！”

他说完又看顾平安：“你确定他想让小静的哥哥接着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