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面居然说自己得了绝症？”

方德：“你没孩吧，你们本就不懂，这不只为了面！”

顾平安叹：“被儿鄙夷甚至要脱离关系，你受不了我们也能理解。可怎么能撒这谎呢？你再不好也是方启的亲爸，你说得绝症，他能受得了？”

“我当时只想糊过去，不想跟他脱离关系，他让我去大医院看病。我说家里的钱不多，我又不能赚钱，家里的积蓄要留着供他上学。我还说反正是绝症，不用治了，运气好没准能扛过去，运气不好就自认倒霉了。”

方德越说声音越低，“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能撒这谎，既然说了就立去死啊！还留来祸害他！”

他叹气：“其实我也想过，反正我活着也没人惦记，死了没准小启就解脱了。可小启因为我得了绝症居然对我好多了，以前他都懒得搭理我，了饭往桌上一放，喊都不喊一声，也很少叫我爸。他突然对我嘘寒问，我就不想死了，我想赶把酒戒了，好好找个工作赚钱养活小启。我甚至计划等过个个月，再跟他说运气好，瘤消失了。可我没想到……他……他居然……”

“可他居然去老鸨赚钱了？”顾平安替他说了那句话。

方德哀嚎一声：“我本不知！我是真没想到啊，我想让他好好上学，以后考上大学，分个安稳工作！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去这事！”

邹卓：“他想赚钱帮你看病！可这病居然是你编来的！遇上你这爸，方启可真是倒了八辈霉！”

方德也不辩解：“是啊，是我对不住他。其实我也不明白，我以前经常打他，也没给他过一顿饭，可他听见我得了绝症，还是要救我，他是为了帮我赚钱看病才走错了路！是我这个当爸的却把他给坑害了！”

顾平安叹气：“在他里你是他爸，哪怕打他骂他，他也觉得你是最亲的人。现在方启知你在骗他吗？”

“他已经知了！”方德表如丧考妣，“就两个月前吧，他突然拿回来一袋钱让我去看病，我吓坏了，我说你难是抢银行去了，他让我别，还说他以后会赚大钱，让我好好看病，不用再给他省着了。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这钱到底怎么赚的，后来我假装喝多睡了，等他一走，就偷偷跟着他去了陶瓷厂家属院，这才发现他居然也开起了暗娼，我当时都蒙了，觉得那肯定不是我儿。”

他痛苦：“可不是小启又是谁？我居然把我儿上了这条路！我让他别了，我说我本没得绝症，是我在骗他。他当时的神太吓人了，要是他手里有刀，我恐怕早被成了筛！他想打我，被刘萱拉住，刘萱说要不是我，她遇不到小启，她还说小启救了她，是她的英雄。反正她把小启劝住了，他没打我，只说永远也不会原谅我。”

顾平安想到方启本来的轨迹，也觉得方德不可原谅。

方启如果当时就离开父亲，拿着铅笔盒里的钱没准真能找到他妈妈，就算他妈妈再婚了，他这么能，打个零工接着上学，也不是没有路。

顾平安问：“可现在你们关系还不错啊，他怎么又原谅你了？”

“小启前两天受了伤，刘萱一个人照顾不了他，就来找我。我跟着她去了家属院那边，小启跟我说他得罪了一个狠人，怕被人家找到，就叫我放风去，说他去外地再也不回来了。”

方德说着说着捂着脸又想哭了：“我真是个没用的爸，连这么小事都不好！可我实在忍不住不喝酒，喝了酒就胡说八。其实也不是胡说，我一开始没觉得有多严重，就想先给他请个病假，就跟老师说他病了。结果小豪听说他病了又找过来，非要见他，小启谁也不肯见，我就说他转学了，别再找他了，然后你们又跑来，我只能说他去海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