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不轻。

“方启？”顾平安问。

少年冲她笑笑，笑容温和又腼腆，“对，我就是方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你认识金豪吗？”

顾平安发现这父俩似乎齐齐松了气，难方启是在躲避什么人吗？方德害怕别人找到他，才会说他去海南了？

“我跟金豪可以说是穿一条大的，是他让你们来找我的？”

方启说完仰起上半，方德上给他递了个枕，让他半靠半坐地倚在床上。

顾平安见邹卓要掏警员证，忙冲他使个，又转问方启：“你这是怎么受的伤？金豪很担心你。”

方德抢着说：“他去爬山摔来了，摔断了！”

方启，“对，摔的。”

“去医院看过吗？”

“看过，人家让回家养着。”

“去的哪家医院？”顾平安接着问。

方德愣了，似乎有些犹豫，方启却无奈地笑了：“我家没什么钱，就在外边黑诊所看了看，没去医院。人家说我年轻，骨就没事了，去了医院又要拍片又要住院太麻烦。”

邹卓不赞同地说：“要是跌打损伤你去小诊所没问题，伤动骨必须去医院，不然到时候骨歪了怎么办？”

方启好奇地打量着他，又看看顾平安：“你们是金豪什么人？”

“朋友！”顾平安说着拿那个铅笔盒，“这是不是你的东西？树被人发现了，他想把东西拿给你。”

看见这个盒，方启的笑容就更舒展了，他接过来看了，就说：“对，是我的，看来你们真是金豪的朋友，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顾平安看了方德：“这就得问你爸了，他跟老师说你生病了，跟金豪说你转学了，跟筒楼的邻居说你去你妈那儿了！金豪找不到你，就委托我们来找你，结果你爸又跟我说你去海南了，要在那边落，都把我们搞糊涂了，还以为他有好几个儿！”

见方启脸瞬间郁起来，方德忙摆手：“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喝多了就说话，我是怕他们来打扰小启，也怕他们说我没照顾好儿，我就随一说，谁知他们都信了。”

他说着尴尬地笑笑：“小启这不好好躺着呢吗？你们叫豪放心吧，他没事，不过我怕有人来打扰他，你们记得跟保……”

方启打断他爸的话：“爸，烧壶吧，给叔叔阿姨泡杯茶。”

顾平安皱眉，方德是想说记得保密吗？

方德好像知自己说错话了，有些手忙脚地开始找壶。

别说顾平安奇怪了，就是邹卓也觉得这父两个奇怪的，父关系中好像儿才是主导。

说贪玩摔断的孩不应该被大人束吗？怎么这小倒像个大人一样在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