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手指被住了。

傅绍南意识清醒，抓着陶心乐的手询问：“怎么了？”

“你没睡呀……”

被当场抓获，陶心乐的语气非常不自然。他动了动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摸到了傅绍南的腹肌。

“嗯。”

又是沉默。

这回傅绍南没有松手的打算了，陶心乐斟酌措辞，很小声地替自己解释：“我就是想摸摸你……确认一。”

——确认傅绍南，借条，还有这些天发生的事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陶心乐说得没没尾，傅绍南却听懂了。他侧，在黑暗里另一只手准确碰到了陶心乐的鼻梁。

照记忆中的位置傅绍南抚摸着陶心乐鼻梁上那颗小小的痣，低声询问：“确认好了吗？”

陶心乐了，附和的模样实在乖巧。像是同他玩闹，傅绍南也跟陶心乐一样说了一句让他听不懂的话：“bb，點解咁傻猪猪既。”

仿佛没料到男人会突然说粤语，陶心乐反应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要去赶在自己脸上作的手。

“我听不懂。”

“在说你聪明。”

陶心乐又不是真的笨，可男人一向势，陶心乐对着他一直说不反驳的话。因此到了最后陶心乐只是略微抬音量，有些恼怒地说自己要睡觉了。

第二天傅绍南醒来，发现那个原本躲得他远远的男生整个人都睡到了他膛上。许是睡前惦记着上的伤，陶心乐还把一只脚搁在了傅绍南上。

男人垂着睛望着前那张平和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才起去洗漱。陶心乐上的伤比昨晚好了不少，破损的伤已经开始结痂。

今日的气温仍然是一个到恐怖的数值，从暗的巷里走来，傅绍南接到了傅中林的电话。

傅老一大早就来扰孙，他气势汹汹地跟傅绍南告状。大致意思是z市某些记者越来越嚣张了，尽传播一些虚假的新闻。

“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傅中林话里还带着余怒，仿佛跟那个黑电台的主持人杠上了，“阿南，爷爷给你介绍对象，等你结婚了那些人就不敢写了。”

黑轿车缓缓驶离这个拥挤混的地段，早峰每条路都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傅绍南看着后视镜，沉默半晌说：“爷爷，我这里有事，晚再说。”

每个十字路几乎都是红灯，搅得那些快要迟到的上班族心烦意。那辆十分普通的灰轿车不不慢地跟在后面，离黑轿车大概几十米的距离。

红灯转绿，傅绍南踩油门，选择了另一条车况不那么糟糕的架。随着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黑轿车的车速越来越快。男人握着方向盘，几乎是踩着最限速在开车。

两辆车你追我赶，很快驶了市区。傅绍南对后那个人的份有了大致的推测，清楚对方不会有恶意。

黑轿车停在这条偏僻山路的中央，耀的光直在后视镜上。那辆灰轿车不疾不徐地开上来，挨着黑轿车，与它并排停靠在山路中央。

副驾驶的车窗降来，来一张熟悉的脸。他瞧着前闭的车窗，伸手故作礼貌地对车窗玻璃叩了叩。

接着那扇车窗也降了来，傅绍南神冷漠，淡淡地看了过来。

“阿南。”

李淮左一白西装，西装前的袋叠着一块方巾。他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发型，微笑着向傅绍南打招呼：“好久不见。”

陶心乐这一觉睡到了接近中午，醒来的时候脑袋懵懵的。

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手机里也没有任何微信消息。男人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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