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雪好冰。

他以前从未发现过云山这么冷。

应不识真是笨，灵识不是一直覆盖在云山吗？为何还没来接他？

还是应不识已经不在了？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现在脑都还昏沉着想，不可能，应不识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怎么可能不在了？

一只仙鹤停留在他的边，然后呼起来，成群结队的仙鹤飞了过来，把他团团围起来，将霜雪都挡在外面。

他好像和了一些。

他伸手，抱住了一只仙鹤，费力的趴在了仙鹤背上。

他想说，带我去找应不识。

但是他张了张嘴，忘记了应该怎么说话了。

脑空白了一瞬，他把脑袋埋在了仙鹤的羽里。

仙鹤带着他飞了起来，从冰冷的云山飞了来。

“快看，是云山的仙鹤！”

“这些仙鹤怎么突然山了？”

“看前面那只，背上驮了一个人。”

“这些仙鹤，不是只听一个人的话吗？那个人如今……”

这样的声音在归墟宗四响起。

剑阁的人一站起来，“仙鹤！是苗柠的仙鹤！”

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柳生甚至恍惚了一，一百年了，他再次说了这个名字。

难，池渊……成功了吗？

仙鹤在剑阁停了来。

柳生靠近仙鹤，去看仙鹤背上的人。

青年睫颤抖了一，然后缓缓地睁开闭的双眸。

柳生睁大，“柠柠！”

苗柠意识地想笑，但是他连笑都笑不来，他只能提了提嘴角。

“成功了！应不识成功了！”柳生喜极而泣，赶把苗柠扶来，“你，你醒了！”

成功了？他不过是睡了一觉，睡得有久，为什么柳生一副他死过的模样？

苗柠的脑还没转过弯来。

“你现在是不是说不话来？这是正常的，毕竟一百年没有说话了，不要着急，慢慢来。”柳生扶着苗柠坐，“你现在是不是想问应不识？”

苗柠轻轻地眨了眨，一百年？那确实有久了，他还以为自己只睡了小几年。

一百年……好久啊。

“应不识为你寻明灯去了。”柳生抹了把睛，“我们都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毕竟招魂幡从来没有反应，谁知他竟然真的到了。”

招魂幡？

他……死过？

他想起来了。

他生了一场怪病，经脉被毁，灵被废，他已经差不多是个普通人了，难怪在云山的时候会觉得那么冷。

可是招魂是逆天而行，应不识……

明灯？明灯可指引迷路的幽魂回家，应不识是觉得自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吗？

“他为你寻过无数明灯，怕你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路。”柳生叹。

“应……”苗柠的声音很哑，“人。”

“他去的地方不在九州，我们无法为他传信。”柳生，“不过我们可以找你的徒弟。”

苗柠一愣。

徒弟？

玄离。

是他曾经在屠村带回来的小孩，那小孩看着太可怜了，他又见那小孩能领悟剑意，一时心收了弟。

“自从你事后，玄离便离开了剑阁由池渊教导。”柳生，“他如今倒是与池渊更相似。”

苗柠轻轻了。

“可是冷？”柳生又问苗柠。

苗柠又了，冷得厉害，明明山不像云山那般被白雪覆盖，而且这个时候又是夏日，艳照，但是苗柠就是冷。那冷意在四肢百骸游走，让他控制不住地颤抖。

柳生让人取了件披风来给苗柠披上，问，“现在如何。”

苗柠想说一句谢谢师兄都说不来，他只能裹了斗篷摇。

他看向剑阁，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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