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有在大年初一烧香的习惯，一大早，全家人整装待发。

时绥穿了一件浅黄的角扣大衣，脖上围了一条大红的围巾，穿了一条格纹裙，脚上是一双iuiu的乐福鞋，临走前还上了一茸茸的帽。

“囡囡，你今天穿得老漂亮嘞！”时父一边开车，一边往后视镜看正在打底妆的时绥。

小姑娘有些骄傲地仰起来，好像在说：那是当然！

时绥从包里掏一副瞳，车有些颠簸，她只能将镜递给坐在旁边的魏衡。

“帮我拿着。”她说，将化妆镜少年的手里，“稳着。”

魏衡的手指着化妆镜的边缘，认真地端好。

时绥瞪着睛将一只瞳放在手指上，然后往睛里贴去。

“哎哟，你搞这个吓死人哦！”时父皱眉，摇摇，“珠跟个妖怪一样的。”

时绥没理他，继续把另一只瞳给上。

少年安静地注视着前的少女，近距离地观察，好似连她脸上有些没涂匀的粉底都能看到。她的化妆品有一香味，但不好闻。

还是她上的味香甜，魏衡想。

“完。”时绥从少年手中拿回化妆镜，欣赏着自己的容貌。

时绥不算是大女，但是放在人群中绝对是亮的。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魏衡那张与她有几分相似的脸才会生得那样好看吧。

时绥想着，目光落向侧的少年。

“又看我。”少女不悦，转过背对着他。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两，时绥赶打开。

脸上带着喜悦的笑意，快速地回复了过去。

“哎爸，一会儿我不跟你们去烧香了，你把我放在国贸那个地铁站就行了。”

“又要嘛去？”时父睛一瞪，在红灯前刹了车。

“哎呀，我同学约我去商场转转咯，你们烧完了我再跟你们回去嘛！”时绥撒着，吴语的调调带着糯，听起来格外迷人。

“岁岁想去玩就让她去吧。”魏母开，转去看后座的小姑娘，语气温柔，“没事的，我们会替你祈愿的。”

时绥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轻声：“谢谢阿姨。”

——

原本魏衡想跟着，但是时绥拒绝了。

她只想自己一个人，不想让那个讨厌鬼一起来，更何况是今天。

在地铁等了几分钟，终于走来一名少年。

“时绥！”少年两步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肩。

“姜杰。”时绥脸上泛起淡淡的粉红，颇有些羞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已经约了火锅了，我们差不多要到了。”姜杰贴心地将时绥拉向自己的侧，“有车，你走里面。”

时绥笑着，拽了包包。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店里，扑面而来的是辣的油锅味。

时绥有些局促地坐在位置上，看着咕嘟咕嘟不停冒泡的辣锅。

“这家店的蛙听说很好吃，你试试看。”姜杰将一只蛙夹给时绥，笑着介绍。

时绥看着被煮得红彤彤的蛙，拿着筷不知该怎么办。

“你……不喜吃蛙吗？”姜杰问。

“也不是。”时绥摇摇。

“那你今天不方便吃辣？生理期吗？”姜杰又问。

时绥咽了一唾沫，终于说到：“我不吃辣。”

——

“抱歉了，应该鸳鸯锅的。”姜杰递给时绥一瓶冰镇可乐，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是我不能吃辣，害你浪费了这么多好吃的。”时绥也有些歉意，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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