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特质而已。如今，近十年的未知经历让许喃觉得，那个极攻击的李衡又回来了。

岁月在他眉宇间磨砺痕迹，神依旧明亮，但更厚重沉。许喃自嘲地弯了弯，垂。她曾经天真地以为，只要足够，再重逢，他们依然是他们。

他盯着，误会她的反应，发狠地问：“他行我不行？还是说你现在想通了，不用牺牲掉自己的完成父母的期待？凭什么先场的人成了试验品？”

许喃从未这样想过。这个冠冕堂皇的帽扣来，她憋屈得不愿自证的陷阱。

李衡等得不耐烦，像以前那般促：“说话。”

好像还是“他们”，但又不完全是“他们”了。

许喃地一气，把心复杂的绪压抑住，缓缓开：“李衡，我当年从倾沪回来找过你，你手机关机，后来遇到你室友，他们说你离开了这个城市。”

许喃抬，问：“你把我惯得骄纵，可为什么又没耐心了？”

她最后这句话很轻声，但李衡还是听到了。

他看着前粉的微颤，眶浸的女孩，只觉心阵阵绞痛。他记得那条她说不想分手，却找不到他的短信，可那时的李衡，已经不能回了。

他面前是万丈渊，不知归期。

手可及的温柔乡于他而言，是贪恋，也是不可得。

“囡囡，我……”

许喃眶里蓄满清泪，带着撑的倔。许喃没过别人，想见他，但见到了又因为他当年的不辞而别记恨他。

这矛盾挣扎的绪让许喃一度以为自己病了，简直糟糕透。

她哑着嗓，克制着几近崩溃的绪，问：“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李衡没法回答。

难要回答她，在那个时候，自己没有选择她吗？

这样的答案，只会让她更恨自己。

“……抱歉。”

-

程祈忙完来时，许喃一个人站在路边看着来往的车发呆，傍晚的日光不刺，旖旎艳丽，许喃窈窕俏丽的影被染上绯，和自然风光为一。

“李衡走了？”

许喃听到程祈的声音，才转。一个人冷静短短几分钟，她已经调整好状态，看着兴致不，但方才失控的绪已经不见。

“说是有事。”和程祈往停车场走时，许喃听见自己问，“你和他很熟？”

“要论关系，我爸和他妈是重组家，他该叫我声哥。”程祈语气如常，“坐我车吧，晚上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