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从这俩人上移开视线，朝角落坐在吧台前一个人喝酒的陈简存过去。

还是那个心灵净、善良、一往无前的许喃。

许喃不去派所那边逛，便碰不见李衡，两人更不可能联系。

“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陈简存说，“听说我没有，她看上去失落的，但又迅速消化掉。前段时间，有合作方在饭桌上跟我聊过她，说圈里谁谁谁在追她，抢手的。”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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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着玻璃被跟陈简存的撞了，说：“还是有变化的。”

一个是台里参与这个项目的同事、推工作的群，里面有几个张征手的人，许喃也拉了几个自己觉得合适这个项目的人去，日后这些人将是制作节目的幕后主力。

陈简存上打量李衡，说：“觉你没怎么变。”

李衡搁玻璃杯，仰，叹气，低笑声。

陈简存到哪都是衬衣西装裹，鼻梁上架着副无框镜，早些年还不觉得，如今和李衡站一起，一铜臭味，显得俗了。他思考半天没想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时间真的可怕，轻描淡写重塑了人的灵魂。

“再晚来，这边就散了。”

陈简存挑眉：“你还知她在电视台工作？”

李衡没说话。

还有个群加的是电视台和派所两边的人，这群里人少很多，电视台这边只有许喃和张征两个负责人在，主要为了效了解、协调双方的需求。

陈简存说着，要给他倒酒，李衡只要了杯：“刚忙完。”

陈简存继续说自己的：“平台也不全直播游戏，各个领域的人都能碰到。她人气的，权威媒捧来的，形象正，有能力，影响力不输娱乐圈小明星，加上得漂亮，知她的人不少，但她一般不来这些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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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喝酒的惆怅，问：“这些年，你知许喃在什么吗？”

“前年吧，伊川地震那段时间，我去灾区送资，见她在那当志愿者。”陈简存说话时，观察着李衡的神，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他拿不准兄弟的心思，说话着分寸，“她也跟我打听过你。”

“许喃？”陈简存扭朝包间里望望，似乎是在找人，“哦对，她没来。”

浸了冰块的透骨凉，划过咙，凸起的结缓慢一。李衡听到自己的声音：“打听我什么？”

。

李衡查过她的资料，看着她这些年越来越优秀。

眨到了周五，张征把和派所合拍节目的总策划衔推给许喃。许喃在李衡的事上容易钻角尖，但对工作从不虎，人去会议室开会，简单梳理目前的度后，动作麻利地建了几个工作群。

李衡着玻璃杯的手指了，骨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你不是游戏直播平台的吗，跟电视台还有合作？”

翌日，许喃被事绊住脚，没心电视台外勤用的车修好没，谁去派所开回来的。这些张征已经安排人解决了。

会议室里众人集思广益地探讨节目名时，许喃

没他在边，她也过得不错，一直在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陈简存还在继续：“小姑娘不错的，活得通透。当年灾区有几个孩，家里大人走的走的，她一直都有在资助。我也是无意听到的，她资助孩时，让他们不用想着回报她，也不用迫自己回馈社会的事。他们原本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现在继续快乐大就好。原话记不清了，大概意思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