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喃垂攥拳捶他的手，回抱住他，手臂收，声音噎沉闷：“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这话像冰椎一样狠狠地刺在李衡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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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大，音乐厅离家的路算不上近，许喃刚淋过雨，脸苍白虚弱，折腾回去容易生病。许喃全程没有意见，任由李衡拽着自己了街对面的连锁酒店。

雨夜的酒店灯火通明，冷清安静。

红的琴盒被李衡挂在肩上，少年折回来前经过一场混战，脸上肃杀冷峻，神被连绵的雨气蔓延，沉寂漆黑。少女影瘦削，无力空，毫无血气。

两人冒雨而来，站在宽敞明亮的酒店大堂，有相依为命的凄凉。

许喃今天来比赛，个人证件齐全。李衡从她手里接走份证连同自己的一并到前台，订了一个标间。酒店值班人员对过信息，给了房卡。

许喃被李衡牵着手电梯，又踏着柔的地毯来到房间。

门后，李衡卡取电，打算先去放琴盒，便发现许喃地攥着他的手，迟迟不松开。

酒店后，许喃一直于游离状态，垂着，任由李衡拽着自己，这会才借着玄关的盏灯灯光看到他脸上的伤。她神怔然，慢半拍松开他的手，担心：“你受伤了？”

“不小心伤的。”李衡摸摸她的发，将贴在额角的碎发掖到耳后，罕见地温柔：“淋了雨穿着衣服要冒的，先去洗个澡。”

“好。”

浴室里渐渐响起声，许喃站在洒，一恢复意。

许群究和于纾彤一家人洽甜的相场景堂而皇之地闯她的脑海里，排斥的，抵的，甚至怨恨的，复杂而偏激的绪轰炸着她的神。

哭解决不了问题，她哭也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过去十七年间构建的认知尽数崩塌，许喃陷了沉痛的自我怀疑之中。

她没有爸爸了。许喃心想。

浴室门被叩响，许喃陡然一惊，伸手掉洒，声音绷地问：“怎么了？”

“怕你在里面，不要洗太久。”李衡的声音隔着玻璃门远远地传来，劈开了愁云一般笼罩在她脑海中的绪。

许喃抬声应：“知了。”

从浴室来，许喃恢复些神。

李衡坐在椅里，大喇喇敞着，抱着手臂玩手机，被雨淋过的琴盒已经被净。

听到她来，李衡缓缓抬，见她裹着白柔的浴衣，半的发拢在肩前，睛清澈明亮，脸庞白净小巧，周笼罩着漉漉的汽，整个人柔净。

李衡结微动，坐正些，胳膊一划，捞过另一把椅放到自己对面，示意许喃坐这里：“咱俩谈谈。”

许喃察觉空气中严肃势的压迫，慢吞吞挪过去，说：“你也先去洗个澡吧。”

李衡一抬，拒绝了她这个提议：“老壮，不会冒。”

许喃便没再劝，坐到他对面的椅上，双手放在并着的膝盖上，模样乖巧。

“气。被我放了鸽，你不会甩脸不理我打电话骂我，或者跟我爸告状吗？有气就撒，看不惯就骂，跟小时候一样不讲理地任胡闹回去。自个站雨里折磨自己算怎么回事，看准了我会心疼故意的啊。”

李衡在凶她，但句句都是担心她。

许喃垂着，梢爬上了红痕与意。她闷声反驳：“我小时候懂事的。”

“现在开始学。”李衡记忆里，许喃小时候的样很模糊，只记得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团，漂亮得要命，跟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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