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快：“李衡，你好厉害啊。”

李衡觑过来，小姑娘眸泛着清澈通透的光，眉弯弯，看上去比他还要开心。

他轻嗤，反问：“敢你才知？”

许喃鼓鼓脸颊，说：“你上课总睡觉，课后也不见你写作业，还以为你不学习。”

她想到那回课上李衡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她帮忙提示答案的事，只觉窘迫。以他这成绩，哪里能不会，她真是白帮忙了。

李衡不知她为何冷不丁地别扭起来，像是跟谁置气似的，说着说着就不理他了。

“你坐我前面，后脑勺了，能知我上课总睡觉？”李衡慢悠悠，“还是说，你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我？”

许喃心虚，急着辩解：“才没有！”

抬对上李衡狡黠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许喃知自己又被李衡戏了。

李衡买东西有计划，主导购过程，没一会购车便满了。

“今天冬至，晚上吃饺。”李衡注意到许喃没跟上，抬手没用什么力拍了她的发，“想喝哪个，去换。”

许喃刚才看的是展示架的方向，却不是看商品。展示架旁，有个导购员正向以为中年女人推销某品牌的，说是最适合三生喝。她无意间听到，想起来，如果李衡不休学，现在也是三。以他这成绩，考一个门大学不成问题。

许喃收回视线，冲李衡笑笑，说：“不用换，你拿的就是我喝的。”

到家后。李衡了厨房，调馅、和面、擀、包饺，他一个人包揽。

许喃喝着酸，坐在餐桌旁看李衡动作熟练，一个接一个饺从他手里现，只觉缭。

这个时候，李衡上桀骜少年的锋利被柔化很多。

男生该有的胆量、责任，他一样不少，男生群少见的居家、耐心，他同样不缺。

两个极端的特质，毫不冲突地现在他上。

许喃想问问他为什么休学，一直到李衡包完一大碗馅，她也没想到怎么开。

上一次聊到这个话题，他不着痕迹地岔开了，想来是不愿意被提及的。

饺锅，煮沸后加了碗凉，颗颗饱满的饺再次浮起来时，李衡揭开锅盖，往盘里捞。

许喃捧着蘸料碟，已经馋得，哪里还记得好奇他为什么休学的事。

等李衡端着最后一盘饺，关了油烟机来，许喃一起动筷。

“好吃！”许喃餍足地扬起笑，记起还在加班的李常滨，犹豫片刻，提议：“你煮了这么多，要不要给李叔送一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