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有外遇的事被楚越知了。

两人相安无事地一段时间，许群究继续忙生意，楚越专心教育许喃。

月初，许群究去州城差，返程日期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昨天楚越在电话中对许群究发完飚，立即定了去州城的机票，让许喃来李叔叔家借助的安排。

许喃才十七岁，一切生活保障要靠家里，没有决定和选择的权利。

轿车驶一片老旧的居民区，保安亭等同于摆设，连闸杆都没降来，但环境治安看着很利索，没有丢的垃圾，也没有停放的车。

后来许喃才知，这片以前是区派所的单位房，政府规划重建后，第一批住大都是派所的公职人员。

车开小区拐了几次弯，楚越拍拍许喃说：“到了。7号楼2单元。”

司机帮忙把行李从后备箱取，许喃拉杆推着，另只手被楚越牵着往单元门走。单元门有门禁锁，楚越了901室的钮。

电梯很旧，到这层停后门板颤抖了几才划开。不知哪一层在装修，楼里电梯里贴满印着装修公司logo的保护布，弥漫着很重的装修材料的味。

李常滨家里收拾得很净，三室两厅的格局，南北通透。

影视柜上的相框，框着一对父的合照。

楚越和李常滨就借住问题说话时，许喃便盯着照片看。

她认得照片的背景，是附中的校门。李常滨一浅蓝警衬，正肩直。一旁的少年个不输他，脸型窄，颌明晰，不知是跟人架打输了，还是被辈训了，嘴角要翘不翘，看着很凶。

注意到许喃在看照片，李常滨主动介绍：“照片里是我儿，叫李衡，也在附中读书。不过这会儿去找同学玩了，晚上才能见着。”

楚越看看照片，说：“睛像卢婧。”

提起妻，李常滨刚毅的神中有柔和。许喃想，他一定很他的妻。

楚越没坐一会，便起说“司机还在楼等着”，要走。

许喃把母亲送到电梯，原本想送楼，但楚越叫停，她屋收拾东西，记得写竞赛卷。

趁电梯还没到，许喃说：“早回来。我没人监督，该被人带坏了。”

楚越严格，对她往的朋友挑三拣四，许喃不听她说这些，如今倒也能拿她挂在嘴边的话提醒她。

楚越帮她把鬓角的碎发拨到耳后，笑：“我女儿这么聪明，谁影响谁还不一定呢。”电梯到这层，楚越抱了抱许喃，藏着不舍的语气：“已经是大姑娘了，妈妈很放心。”

电梯门关，许喃的泪却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