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眠低垂着颈，收敛着眉，拦住霍衍之只为企图从他这里找到一些认同。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在沈南萧的示意共同举杯时霍衍之都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料理台后面没什么动作的晏轩忽然着手抬步走向尤眠。

相隔甚远的云冠清看着这一幕轻笑了一声。

现在只剩挨着尤眠左侧的位置和关桐侧的位置空着。

……

现在白霖回来了，这个代替品也就不再重要了。

沈南萧正疑惑地扫视周围，关桐捧着炖小走来说：“尤眠？他被节目组叫过去了。”

晏轩的脚步猛地顿住。

海浪猛地拍打在远小屋前的白断崖上，凌冽又的海汽涌霍衍之的鼻腔，扯回了他的思绪。

关桐刚说完就一抬，指着远刚从采访区走来的尤眠和裴怀霁说：“这不是回来了吗。”

尤眠刚从修罗场逃开，本以为回来的时候这个话题早就说完了。

霍衍之关上白霖房间门的时候从那扇大的门的门中看到了尤眠的背影。

宽敞的卧室地板上放着一张被白布盖了一大半的素描设计。

没想到居然还有后续，实在疼。

但还不等晏轩的手指碰到椅背，尤眠却比他先了一步拉开椅，转冲着一直在旁边看戏般背景板的裴怀霁开：“裴总，坐这儿吧。”

场面瞬间凝滞一瞬。

尤眠的声线有些颤抖，却撑着说：“衍之，我们不是早就定好了要一起去看这场展览吗？还是你提议的。”

关桐不知这些人之前的复杂关系，对着刚回来的尤眠就说：“亲的，他们都在找你呢。”

“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我不是在这儿呢吗？”尤眠淡淡地瞟了霍衍之和云冠清，说完就挑选了餐桌最边角的位置，拉开椅坐了。

霍衍之对那时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但只记得自己很地拒绝了尤眠，并且警告对方认清自己的份。

沈南萧缓步走来坐在了霍衍之旁，也就是尤眠的对面。

僵持几秒过后，尤眠的睛很轻的眨了眨。

“刚才就看到你们一直在聊天打闹的，但料理台后面声音太大，什么都听不见。”

白霖稍显停顿后还是选择坐在云冠清左手边，背对着海面。

那是失望的，伤心的，不知所措地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似的影。

霍衍之见状直接拉开了白霖旁的椅，动作幅度快又大，显他的心烦躁。

“我也坐哪儿都行。”

霍衍之很快地推开尤眠离开去找白霖，当时晏轩已经坐在白霖的房间，两个人正兴致地聊画聊艺术。

男人姿态势在必得，晏轩觉得自己和尤眠需要聊聊，而这个想法一定不可能会被拒绝。

尤家抛弃了这个养，所有人都将尤眠当空气无视。

霍衍之冷酷残忍地说：“那场展览我已经准备和白霖去看了。”

晏轩说完转朝着关桐的旁走去，坐在了最左侧的桌边。

晏轩没想到自己会被尤眠拒绝，此刻的表是难掩的讶异。

那场展览霍衍之早就想带着白霖去看，但碍于白霖一直在国外，才退而求其次地要求带尤眠去。

云冠清和尤眠隔着一整个桌的对角线，发男人艳丽的挑眉，眸幽。

尤眠站在桌前，对霍衍之投过来的视线视若无睹。

但这么镜摆在旁，晏轩即使心中再不快，也只能装作随和模样轻轻摘过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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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一定破碎了。

裴怀霁抬步靠近，随即屈尊降贵似的坐在了那个差被晏轩拉开的位置，淡淡地说：“其实我坐哪儿都无所谓。”

云冠清没直接回答沈南萧的问题，而是问：“看见尤眠了吗？”

“都别客气了，快挑个座位坐吧。”关桐一心盯着芝士意面瞧，看都不看其他嘉宾就坐在了意面正前方的右数第三位，说：“我可是看沈哥的手艺馋死了。”

那时的尤眠很萧瑟，灰败的像是要枯萎。

霍衍之自认没有晏轩那样过的心态，他无法熟练地面对尤眠那副对待陌生人似的态度。

曾几何时，当霍衍之到尤家找白霖时在楼梯遇见过尤眠。

裴怀霁默默垂眸跟尤眠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