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松。

这无声的喜剧逗乐了刘毅，他噗嗤笑声来，他后那铁塔似的练家嘴角也带一抹笑，见松看向自己，刘毅才：“无事无事，早听闻十二郎擅驭兽，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他还问，“那是何异兽？不瞒你说，我走南闯北多年，自认见过些市面，却也没见过他。”

松猜得没错，刘毅益州丝绸大家，他的“刘”是三国时代刘璋的刘。

虽生世家，刘毅却如李白一样，有仗剑走天涯之志，他自益州发行四周之路，见过西番哈密国、大等国风景，一路上也不忘购些稀罕，松家铺的绿布就让他震惊。

他想，哪怕是唐国、安，也没调这来。又听说松怀异术，可驱使百名怪，如此风人，他怎能不拜会一番。

松：我什么时候能驱使百怪了，摔！

太离谱了。

松领刘毅跟他的保镖刘景鸿去厩，阿跟倔驴正甩着尾悠哉悠哉啃秸秆，等两匹近后，倔驴先反应过来，只见他警惕地抬，投以犀利的神。

阿就不一样了，他还傻乐傻乐的。

松家的灶上蒸了青团，他在江南一带读大学，自然吃过青团，艾草条疯，松脆用艾草拌糯米粉了。至于馅，他的是朴实的豆沙馅，这年还在用红糖，反正现在吃得起了，他就加了很多。

翠兰跟驩吃得抬不起来，就算挑的玉兰都很喜，松说糯米不容易消化，不给她们多吃。

松给两人倒茶又拿青团招待，刘毅与刘景鸿从未吃过青团，一先被细腻的豆沙俘虏了，只觉糯米散发着艾草的清香，豆沙绵密，是难得一见的味小，忙问松从哪得的，松笑：“不过是我闲着来吃罢了，也不是什么费功夫的吃。”又说，“你若兴趣，我将法抄给你也未尝不可。”

在他看来青团还不容易，最多想不到染的是艾草。

刘毅听后大惊，哪想到他如此大方，可刘毅也不是贪小便宜之人，松说了他却不会接，忙摆手后说明自己来意。

他认定松手染房里的绿布会风靡安，想要订大批绢布，当然，松若愿意让他一次将染法买断就更好了。

松又不是真笨，卖染方是不能答应的，可他也有计较。刘毅家是丝绸世家，可像这人家是不会只产丝绸的，唐代市场上最常见是绢布，都成通货币了。

松家是卖布，可染用的绢布都是从补贴家用的小娘拿来的，等他再多复原几颜，那灰绢布的产量也跟不上啊。

他想跟刘毅谈笔生意，他们供土绢布，在松这染，然后再卖。

刘毅没一答应，先问松：“一岁要多少匹？”

松想：“若只在乌斯藏，五六百匹足以，若往安卖，则是一千五百匹。”

刘毅吃了一惊，一千五百匹真不是小数字，生产绢绫的定州一年也不过向唐皇供1500匹，天宝年间一年全国上产740万匹，还在武德年，商业才刚开始发展，有这一半的数字就不错了。